他话音刚落,身影忽然颤动着消失。谢子京愣,连忙把伞收起。雪仍茫茫地落下,城市街道不断往前延伸,他“海域”正在缓慢地复原。雪已经几乎淹没他双足,但同踩雪人不在。
谢子京睁开眼睛,平复下心跳才坐起来,扭头却发现病房里是空,秦戈不见。
他立刻跳下床,又是懊恼又是遗憾。他不应该问秦戈那个问题。既然拿捏不准彼此之间相处分寸,他应该就跟最普通陌生人样和秦戈相处,自己无意问题很容易让秦戈落入重重忧郁泥淖。
可是他忍不住。他知道曾有怎样感情存在于他和秦戈之间,它带来余震此时此刻仍在撼动他心肺。
“调剂师呢?”谢子京跑到护士站问。护士告诉他秦戈刚刚坐电梯离开,谢子京干脆走向安全通道。他啪嗒啪嗒跑下楼梯,在住院楼门口终于看到秦戈。
秦戈:“可为什是下雪?”
谢子京笑笑:“不喜欢吗?”
秦戈没有看他,转头搪塞:“雪太大。”
谢子京晃晃手腕,手中多把伞。秦戈震惊极:谢子京完全可以操纵自己“海域”!他自意识此时此刻完全是这个“海域”主宰者。没有废墟,也没有任何外人强加意识,谢子京就是自己主人。
他欢喜压过内心其他种种心情,忍不住扬起笑容看谢子京举起伞挡住满天飘落雪。
手,踩着雪走。】
小记事本里是这样写。
“谢子京,别停下来,继续想。”眼看着周围景色点点清晰,秦戈很是激动,“还有那座瓷房子呢?你说你很喜欢瓷房子。”
谢子京忽然把抓住秦戈手。
“瓷房子在这边。”他拉着秦戈往前走,“房子外面都是瓷片,天气晴好时候很漂亮,不过有时候也有点儿刺眼。”
秦戈正跟个中学生模样年轻人说话。
谢子京慢慢走近。嚯,这人还扯
雪盖在屋顶上,重重地压弯树枝,但月季仍在顽强地开放,顶着沉甸甸雪。
“秦戈,想起来。”谢子京说,“见过你。你初中时候是不是参加过全国技能大赛?”
他低下头,注视着秦戈眼睛。
“记忆有错吗?”
秦戈:“没错。”
他们往没有路径雾气里走去,但每迈出步,切就变得愈发清晰。
秦戈被他牵着,走几步后忽然发现天上落下雪片。
但“海域”之中所有植物都在抽芽,所有花亟待开放,现在不应是冬天。
他困惑地看向谢子京:“为什下雪?你在想什?”
谢子京:“想试试现在能不能掌控‘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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