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本子,珍而重之地把它放进贴身口袋,转身对唐错竖起手指:“嘘。”
“……为什不让他知道啊?”唐错只觉得秦戈和谢子京为对方考虑方式都很复杂,“他如果晓得,会很感动。”
“他会知道。等他以为不记得他时候,再给他个惊喜。”他指着唐错,“你可别说出去,否则你就完。”
唐错心想,等你醒,说不定连和白小园都忘。
谢子京忽然又想起什,匆匆拿出小本子,笔走龙蛇地又写
“去去去。”谢子京被他吓跳,连忙抬手掩住怀中本子,“这是和秦戈隐私。”
唐错在他身边坐下:“你写什呀?”
谢子京把烟掐灭,慢悠悠吐出最后口白气。
“和秦戈有关事情。”他低头在本子边缘画几个圈,并小字标注“他最爱,白玉枇杷”,“他说可能会忘他。”
唐错沉默不语。谢子京仔细地为自己画几个圈添加枝叶,又想起新事情,在枇杷下刷刷多写行字:兔子喜欢玩枇杷核。
不是不必要——秦戈心里很清楚,他只是在害怕。害怕谢子京真忘记,而即便有人提醒,他也什都记不起来。
谢子京如果对这段感情没有印象,那唐错或者白小园告诉他“你曾经很爱秦戈”,无异于又给已经恢复正常谢子京强加上个恋爱幻想。
如果忘记,那就算。他不应该再存着任何自己记不起来爱情往事。
白小园反应没有唐错那样激烈,她默默地牵着秦戈手。
“们陪你。”她说,“们等你好消息。”
“不会忘记。”谢子京边写边说,“会把他事情都记下来。等醒过来,立刻拿出来看。”
唐错这才明白他用意。本子只有巴掌大小,是危机办配发小记事本。谢子京已经写半,每页都几乎密密麻麻,有时候还会配上自己画丑陋简笔画。
“昨晚晚上没睡,好不容易哄秦戈躺下,通宵写宿。”谢子京看看自己写这页,忽然笑道,“没想到写出来事情会这多。”
唐错:“其实你俩认识也没多久。”
谢子京:“很久。至少认识他已经很久。”
大约半小时后,谢子京从房间里走出来。
“去抽根烟。”他走向安全通道。秦戈想跟着他过去,但言泓从房间里走出来叫住他:“秦戈,你过来,这些报告你要签字确认。”
唐错踌躇片刻,走向楼梯间。
谢子京坐在楼梯上,叼着根烟,低头在个本子上写写画画。
“你在干什?”唐错探头看去,“秦戈喜欢吃枇杷,但不喜欢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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