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京站在窗外的小阳台上,正弹着尤克里里唱歌。
秦戈坐起身,正好看到他靠着栏杆,手指拨弄琴弦,在灿烂的阳光里哼唱。他听不懂谢子京唱的什么,只是眯着眼睛看他,脸上就不由自主笑起来。秦戈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在笑。他看着谢子京光裸的上身,心想这人身材真好。
“什么歌?”秦戈问。他喉咙有些疼,声音不太爽利。
“求爱的歌。”谢子京靠在小窗上笑道,“以前在西部办事处的时候他们教我的。”
歌是用异族语言唱的,缱绻悠长。骑马的少年在草原上邂逅了心爱的姑娘,他跟姑娘许下诺言:羊群去到哪儿,他就跟着她去哪儿。雪山为证,草原为凭,他一颗真心像永寿的太阳,也像永远纯洁的月亮。
,几乎把他压在窗户上,“我都吃。”
不干净的、不要脸的情话几乎在瞬间点绕了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氛围,火轰地燃起来,烧得人理智的堤坝一寸寸崩裂。
谢子京抚摸秦戈的头发,手指紧贴他的发根摩挲而过。秦戈的眼睛里蒙了一层发亮的水光,因为接吻间隙的窒息感,他有些喘不过气。谢子京用十指相扣的方式抓住他的手,牵着他走上低矮狭窄的跃层。床头只有一盏小灯,墙上的小窗户紧紧关闭,室外灯光被雨水与玻璃间隔折射,天花板、地面和床铺上都是流动的水一样的亮光。
他们倒在柔软温暖的被褥之中,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去。
厮磨缠斗的影子扰乱了水一样的亮光,室内骤然热起来,分不清究竟属于谁的精神体气息混杂在一起,填满了整个空间,鼓动着两个人的勃勃心跳.
得到了难得的听众,谢子京唱完一首又来一首。全都是情歌,尤克里里的琴弦被他轻快弹拨,秦戈听不懂这
雨声和雷声响了一夜,清晨时雨云全散了,阳光前所未有地强烈。
谢子京的家里连多余的家具都没有,悬挂在窗边用来遮阳的窗帘他更是毫无准备。秦戈朦朦胧胧中被阳光照醒,身体还慵懒着不愿意动弹,往被子深处缩了缩。谢子京起身时在他肩膀上亲了亲,还嫌不够似的,又拨开他头发,眉梢眼角落下几个吻。
秦戈还是没醒,他只是知道身边人起来了,自己失去了一个热源。但很快阳光便照得被褥暖烘烘的,他赤身蜷缩在被子里,裸露在外的肩膀觉得有些凉,但薄被里的身体是暖的。夏季最舒服的时刻,大概晨起时的这几分钟算是其中之一。
他听见了鸟鸣声,这个城市的早晨总是来得很早,世界在各种声响里活泛起来了。秦戈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和天花板上形状不明的印迹,感觉自己似乎也跨进了一个新世界。
不能细想,他感觉自己脸会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