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住
熊猫化作烟雾立刻潜回唐错体内。趁着这短暂空隙，唐错又往前狂奔
几步。巷子从未这
长，他不断踢到黑暗之中障碍物，跌跌撞
报警不是最好办法。毕行
是毕凡监护人，毕凡又是精神障碍患者，所以毕行有责任去保护她，让她远离切可能对她造成刺激人事物——比如自己。
如果能探索毕行“海域”就好。唐错穿过小路，决定到附近十字路口打车直接去找秦戈。他头次燃起精神调剂科科员熊熊热血。
小路走到半，身后灯忽然啪地灭。唐错吓跳，连忙转头。
有人正在他身后奔来。巷中灯光摇晃不停，湿漉漉腕足从地面攀爬而来，眼看就要抓上唐错脚踝。
唐错转身狂奔。
他能听见电梯门打开又合上声音。秦戈离开，但他方才在兴奋状态里爆发出来信息素，还在房子里残余着不算微弱气息。谢子京头回接触到秦戈这样浓郁信息素，清冽而冰冷，但不会让人反感。
它仿佛来自遥远山峦，从星夜另端，潮水样涌向谢子京。
“……他真有意思，对不对？”他征求狮子意见，“
是他看到就没办法不管流浪狮。”
巴巴里狮甩动尾巴打在谢子京小腿上。
谢子京又大喊次秦戈名字。
毕行速度也很快。他边追赶边大喊，唐错只能在风声里隐隐捕捉到“骗妹妹”之类话。
唐错没想到自己为帮毕凡开脱而想出来谎言，反而彻底激怒毕行。
背包在身后乱晃，撞得他背脊疼痛不已。本想释放熊猫帮忙阻挡，但它体型太小，最后竟然趴在唐错背包上，令唐错负担瞬间翻几倍。
他正要收回熊猫，背上忽然轻。
熊猫被章鱼腕足抓住。水生生物精神体表面特有层水性保护膜糊在唐错后脑勺上，唐错差点被熏得呕吐：连水性保护膜都这样，毕行精神体必定已经形态大变。
“他小时候定被人夸过很可爱。”他开始喃喃自语，“当然现在也很有趣……哎，天爷爷。”
他拍拍左胸，扭头时在落地窗里看到自己此时表情。谢子京忽然之间不想给对面灯火里人们编排任何故事。他用手指敲打玻璃窗，每敲打次，就在心里默念次秦戈名字。
对谢子京来说，秦戈名字就是咒语，是温暖水。它持续不断地滴落，击穿冰层，并在他“海域”里扬起爽朗如星夜风.
始终无法联系上谢子京和秦戈唐错，悻悻离开便利店。他可以跟店员借手机，但他记不住谢子京和秦戈电话号码。
可他不想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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