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结论之后,秦戈长舒口气。
“兔子。”谢子京把水杯放好,冲秦戈摊开手掌,“快。”
秦戈:“你口吻让感觉自己正在做某种不正经交易。”
“确实不正经。”谢子京说,“从你进门时候开始,脑子里全都是不正经想法。”
秦戈把手悬在他手掌上方,目光冷冰冰:“谢子京,会儿就要巡弋你'海域'。你信不信能让你这辈子再也无法在脑子里产生任何不正经想法?”
外气流,室内空气顿时变得沉重起来。秦戈在玄关低头换鞋,只觉得自己脖子都酸:谢子京气息鲜明地充斥在这个空间里,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它就是空气本身,切物质本身。
趁着谢子京不注意,秦戈从包里掏出抑制剂。他现在已经养成随身携带抑制剂习惯。
干咽两颗抑制剂之后,他焦躁和蠢动得到缓解。
无形牢固纱帐包裹他,把他隔绝在炽热空气和物质之外,外界所有动静仿佛都减弱。秦戈坐在沙发上发呆。抑制剂短暂副作用在他身上表现为短时间倦怠和反应迟钝。他感到安全,但同时也觉得不舍:被炽热所包围确实让人害怕,但他又很好奇。
好奇化作他不乐意承认期冀:被某个人信息素完全吸引,被动物本能完全支配——他没有这样经验,现在仿佛在深渊边缘摇摇欲坠。深渊对他伸出诱惑蔓藤,他害怕坠入之后不得脱身。
谢子京乖乖闭嘴,看着自己手掌上慢慢成形长毛兔。
为什秦戈兔子这小?为什它不仅体型小,连胆子也小得过分?谢子京心里有不少问题,但长毛兔爪在勾住他手指瞬间,这些问题全都不重要。谢子京用两只手抱着它,贴着脸蹭个不停。
秦戈:“你洗脸没!”
谢子京:“早上洗。天气这干,没必要天洗两次。”
兔子立刻消失。白雾散去,秦戈脸冷冰冰。谢子京连忙去擦个脸,飞奔回沙发。
“你发什呆?”谢子京给他拿来罐红牛,顺着秦戈视线看向白墙。这房子陈设极其简单,谢子京租用时是什样,现在仍然是什样,客厅除沙发与茶几再无他物,只有吃火锅那天白小园给他带来厨具让厨房沾丝人气。
“……红牛?”秦戈奇道,“为什是红牛?”
“们不是要彻夜长谈吗?”谢子京在他身边坐下,侧身看着他,“或者你更喜欢酒?”
秦戈摇摇头。干咽下去抑制剂在喉咙里留下清晰异物感,就像仍旧有药丸子卡在那处,不上不下。他口气喝半罐。
他对谢子京有欲望。但那不是因为爱而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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