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京沐浴后把浴室处理得干干净净,不仅地面和墙面看不到滴水,连镜子上都没蒙着丝水汽。
秦戈决定夸他两句,毕竟是自己客人,但走到客厅他却忽然发现这人站在阳台上弹琴。
已经九点多,秦戈连忙冲到阳台,压着声音:“回来,别扰民。”
谢子京又弹串,心满意足地把尤克里里收起来。“好听吗?”他问秦戈。
“好听好听。”秦戈敷衍地回答。
秦戈把这四个字看得都快不认识时候,门突然被拉开,谢子京穿着长袖衣裤,热气腾腾地站在门外:“到你。”
见秦戈坐在书桌前,谢子京不请自入,走到身边,探头看他笔记。
秦戈先闻到他身上热烘烘沐浴露气味,下刻才惊觉两人距离已经超过社交距离,立刻捂着笔记本,沉下脸呵斥:“出去。”
他这话还没讲完,谢子京已经转头走到书架那边。
秦戈只想他尽快离开自己卧室。个对你有恋爱幻想哨兵,洗完澡,冒着身热气进入你卧室——这怎看都是刑侦电影或者R18电影开头,接下来不是要杀人就是要上床。
他听见浴室传来水声。谢子京乖乖去洗澡。
秦戈翻开笔记,在纸上随手涂写,理清彭湖和蔡明月这件事思路。
只要证实蔡明月曾在6号手术室里做过些违规事情就可以申请启动调查。
但住院病历只保存三十年,现在早已过保存期,他们想找也找不到。
而即便仍然有部分保存着,医院也不可能允许他们在毫无理由情况下调看。
“弹是首雪山里学来情歌。
“想拿什就拿吧,准备洗澡,你自己呆客厅里。”
谢子京指着书架角落放着把尤克里里。
这是住进来时候蒋笑川送,无奈秦戈只会用它弹《那些花儿》前面四句。虽然短,但秦戈只会这四句,所以弹起来也比较容易动情,容易让弹者沉溺其中,听者不堪其扰。
“可以。”秦戈立刻说.
洗完澡之后,秦戈对谢子京观感有点转变。
当年与蔡明月同工作医生护士大都年逾高龄,不是已经离世就是难以寻找。
从医院那边找不到调查可能,蔡明月病人也极其难找。能够找到全都是孩子顺利出生,而那些夭折婴儿,父母早就不知去向。——尤其是,如果是父母让蔡明月去处理孩子,即便找到父母,也没法询问出真相。
而蔡明月心脏搭桥手术数日后就要开刀。这是个有风险手术,她极有可能无法从手术台上平安下来。
每个可能性都被划掉,只剩下最后行字。
“强行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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