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过去四分钟,年轻的律师有点坐不住了,转头看向法庭的入口。希尔唇边慢慢挑起一抹讥笑。老律师整一整帽子,沉稳地站起来开口:“法官大人……”
话到中途,“砰”地一声,有人闯入法庭,大家吃了一惊,齐齐看过去,赫然竟是科托!
希尔又惊又怒,狠狠瞪向副官。副官张口结舌,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道:“怎么……没死……”
科托看上去有些狼狈,右手臂明显受了伤,用夹板吊在胸前。但他精神很好,大踏步走向证人席,对希尔怒目而视。
辩方律师吐出口气,明显放松下来,走到科托旁边:“请问证人的身份。”
我都会支持你的。”
蓝尉从书房退出来,回到自己的卧室。偏西的夕阳,透过窗外高大木兰树的间隙,把斑斑驳驳的影子,铺洒在奶白色的窗纱上。
他的耳边回响着里恩夫人的话:因为你潜意识里明白,皇太子能够纵容你的脾气……而纵容,就是爱的开始……
蓝尉低头,那五个小人正沐浴在暖金色的阳光里,温柔地望着他。
第二次的庭审拖延了两个小时才正式开始,令所有记者兴奋的是,皇太子居然也出现在观众席,和蓝尉一左一右间隔一条过道。闪光灯啪啪啪抓拍个不停,但蓝尉只是面无表情地向皇太子行礼,就回到座位上继续等候,和平时毫无二致。
“科托,普曼国劳特上校的副官,上尉军衔。”
“请问您认识我的当事人吗?”
科托瞅了瞅蓝廷:“认识。当时他是奥莱国的战俘,被关在繁城战俘营。”
“请问4月25日发生了什么事情,您能为我们简要叙述一下吗?”
“可以。”科托的表情冷硬,语速很快,像要尽早结束这一切似的,“因为蓝廷拒
面容严肃的法官大人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程序表,上面只有一条:传唤证人科托。他对年轻律师微微颌首:“辩方律师可以开始了。”
“法官大人。”年轻人有些为难地看着他,“能否准许再延迟十分钟?我们的证人有点小问题需要解决。”
“我反对。”控方律师站起来,“因为这位证人,我们已经推延了两个小时。按照惯例以及法庭的要求,如果他再不来,只能声明他的证词无效。”
“反对有效。”法官拉下眼镜,直视着年轻的律师,“法庭只能再给你5分钟。”
观众席上响起了议论的嗡嗡声。辩方律师坐下看看腕表,跟助手低声交谈。蓝廷和霍维斯隔着并不遥远的距离,无声对视。希尔在心底冷笑,双手抱胸靠坐在椅子上,轻慢地瞥了皇太子一眼,却见弗洛正望着蓝尉的方向,似乎对庭上的事情不甚关注。老律师微蹙眉头,一副有所隐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