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慌什
丝不苟地系着钮扣。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很面熟,端详阵,不禁惊讶地说:“他是……费……”
“对,费西朗少校,铁血团团长。很多人都以为他战死,其实没有,而是伤重被捕。和你样,敌人想从他嘴里得到军在延河带战略部署,对他进行残酷刑讯。敌人把高速旋转电锯悬在他条腿上,问三次他肯不肯招供,结果他还是摇头,于是电锯就落下去……”
蓝廷猛地打个冷战,那种恐怖场景令他不寒而栗,好半天才干涩着喉咙问:“另条腿也是……也是……”
“对,也是。”霍维斯声音毫无起伏,平淡无奇,可越是这样,越使蓝廷心狠狠地揪起来,难以忍受,“敌人救治他小半个月,确定他完全清醒,于是压到刑讯室,用同样手段。”
蓝廷心中悲愤难以自抑,嘶声道:“这群畜生!”
“他是俘虏,可他是懦夫吗蓝廷?他没有自尽,甚至还要努力活下去。他说,只要有口气在,就绝对不要死。他要活着,看敌人投降,看们胜利。”霍维斯慢慢放松束缚住蓝廷手,轻轻地说,“这要比你颗子弹结束自己,艰难得多。所以早告诉过你,死不是最痛苦最可怕事,在些情况下,那甚至是种解脱。面对无穷无尽苦难和摧残,还能坚持对生命尊重、对胜利信心、还能有勇气继续活下去,那才是最难。”
蓝廷沉默地站在地上,神色怔忡,变幻不定。霍维斯从抽屉里拿出把手枪,拉开保险放到蓝廷面前:“如果你还想死,轻而易举,给你五分钟时间。”说完,他转身推门走出去。
蓝廷看着那把手枪,好像平生第次见到这种东西,他慢慢拿起来,深吸口气,对准太阳穴。
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费西朗仰靠在轮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那种悠闲而安详神情。那是看透生死、历尽沧桑并且问心无愧人,在切事情都完成之后,才会露出神情。蓝廷咬牙,猛地向上抬手,“砰”地枪响,正打在天花板上。
克兰正守在外面,见霍维斯出来,忙上前低声问道:“怎样,主人?”霍维斯坐下,点燃根雪茄抽口,疲惫地摇摇头,刚说:“不……”突然听到里面声枪响。霍维斯手抖,雪茄掉到地上。他像突然被扔到冰窟窿里,浑身血液都凝固,耳边嗡嗡地什也听不清楚。似乎过去整整个世纪,才听到屋子里“哗啦”轰然巨响,那是屋顶上大吊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声音。与此同时,队卫兵慌里慌张跑进来,个个举起枪,领头叫嚷着:“厅长,厅长,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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