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霍维斯抿口酒,斜坐在宽大办公桌上,目光飘远,“刚到集训营时候你也是这样。别贵族子弟因为身份原因,生怕成为众矢之,都很收敛低调。只有你,张狂而嚣张,锋芒毕露。”他絮絮地说着,像想起非常久远往事,唇边噙着抹似有若无笑意。
“行霍维斯,来可不是听你叙旧。”蓝廷毫不客气地说。他点也不想回忆那段时光,本来完全可以过得充实而愉快,却被眼前这个可恶人次又次打压,成为挥之不去梦魇。
霍维斯耸耸肩膀,神色轻佻,仿佛刚才深沉只是给人错觉:“告诉过你,适当妥协非常必要。古人有句谚语,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弄得大家都不愉快,除被打顿吃点苦头,又有什用?”
“那你想让怎样?”蓝廷提高声音,神情激动,“与其这活着,宁可死!”
“啧啧啧啧。”霍维斯无奈地摇摇头,“蓝廷,你从来也不知道什叫退让。这里是战俘营,不是冲锋陷阵战场,没有必要往无前,监狱有监狱规矩,你不懂可以问问多维他们……”
,昨天晚上把你玩弄得还不够狠哪,还有力气在这里胡说八道。”他话中含义太露骨,周围有很多认识蓝廷战俘不约而同吸口凉气。
蓝廷怒火冲天,嘶声叫道:“你放屁!”
霍维斯却不再理他,转而对莫顿道:“真是太感谢你莫顿队长,及时制止他盲目冲动,看来还得继续调教啊,可以把他带走吗?”
莫顿瞥眼他们,有些厌恶地说:“管好你东西。”
“当然当然。”霍维斯笑着说,“把他押到办公室。”
“问他们?”蓝廷冷笑,“是想让像他们样含辱忍耻、苟且偷生?还是毫无立场地跟敌人肆意谈笑?或者像条狗样被人呼来喝去,蹲到地上,只为能吃上饭放个风?!”他鄙夷地唾弃句,“群怕死懦夫
霍维斯办公室在战俘营办公楼顶楼,完全符合他个人风格,装饰极为奢华,明亮通透落地窗,抬眼就可以看见战俘营当中操场上情形。
狱卒们把蓝廷推进来,霍维斯命他们退下。蓝廷身上伤口全裂开,衣服脏兮兮,手铐脚镣都没有解下,勉力站着。
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克兰轻手轻脚走过去,为霍维斯倒杯酒,转身出去。霍维斯没有喝,慢慢晃动着玻璃杯,看琥珀色酒液在杯子里荡漾。
“以为,吃点苦头,你能老实段时间。”不在敌人面前,霍维斯声音总是很低沉,带着点涩涩沙哑,有种说不出慵懒味道。
蓝廷嗤笑:“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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