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又痛又热,焦渴难当。恍惚间,又是那片望无际密林,敌人四处搜索声音越来越近,可以清晰地听到犬吠,偶尔声清脆枪响刺破黎明。蓝廷躺在草地上,似乎连呼吸力气都没有,饥渴到极点反倒失去痛苦感觉。他隔着茂密枝叶,隐约可见点点光亮,但是看不到天空。晨曦光缕缕地照进来,像天使微笑。
也不错,他想,虽然没死在战场上,可想必已经把追兵都引到自己这边来。他费尽所有力气,拉开手枪保险,举起对准自己太阳穴——枪里还有最后发子弹。“真正军人,是不会做俘虏。”母亲坚定地站在自己面前,“蓝廷,如果你战死沙场,不会悲伤,只会感到骄傲!”
是啊,妈妈……蓝廷无声地笑笑,只要轻轻扣下扳机。
——这时,他闻到股刺鼻辣味。
“毒气!”他猛然警觉,但已经晚。身体极度虚弱使他早已丧失对外界些微变化敏锐力,旦发觉时,毒气早已渗入毛孔。蓝廷身体发软,点力气也提不起来,手枪掉到地上。他眼前发花,慢慢闭上眼睛。
片漆黑之后,耳边响起居然是那个懒洋洋声音:“你又输蓝廷,可见拥有贵族血统,也不过如此嘛。”这个声音太久没有听到,却仍然让他难以忘记,痛恨得咬牙切齿。他用力拭去唇边血迹,看着那人副嘲弄戏谑神情,故作姿态地向躺在地上他伸出只手。蓝廷突然挺身而起,利刃疾挥而出,刃锋在空中划出道锐利弧线,这时他才听到场边老师怒斥:“蓝廷,住手!”已经晚,那人错愕下,紧接着他感到鲜血飞溅到脸上,阵灼痛。
蓝廷蓦地睁开眼睛。四周很安静,他轻轻呼出口气,才明白自己刚才是在做梦。他没有动,用余光打量自己现在所处地方。似乎正是傍晚,屋子里很暗,却没有点灯,夕阳余晖透过白色窗纱照进来,令眼前切都带上种金黄色迷蒙温暖。
这里是个有钱人才能居住地方,蓝廷想,而且他还很讲究享受。床很舒服,被子松软轻薄但非常暖和。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香,蓝廷几乎要缩进被子里再来个回笼觉。
就在这时,种野兽般直觉牢牢擒住他。蓝廷转头,直直对上斜对面黑暗角落,那里隐隐约约有个坐着人影。蓝廷“腾”地坐起来,身上肌肉顿时紧绷,全面戒备。他眯起眼睛,低声喝问:“谁?!”
“啧啧啧啧,连向引以为傲敏锐力,都变得这弱。蓝廷,你在前线做是伙夫还是勤务兵啊?”随着嘲讽语气,那人施施然站起来,缓慢而优雅地踱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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