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圈礼物看下来,旁边负责登记入库霍御侍都写完两张表单。
花慕之拿起副卷轴,忽然看向越亦晚:“这是你送给?”
越亦晚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他当着他面,把那长长画卷舒展开来,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这是幅《千鸟归雪图》。
花慕之有意让他把那毛绒绒耳朵摘,越亦晚反而来劲,就戴着它打算这呆天。
说来也是好玩,在他思考和情绪变动时候,那对耳朵就会跟着扭动摇摆,如同真是长在他头顶上样。
不知不觉间,越亦晚头发已经渐渐及肩。
从前只是绑起来有个小啾啾,现在披下来也颇为好看。
他原本就五官精致又立体,又善于搭配衣服和配饰,简直天个样。
他昨晚似乎喝太多酒,有些记忆都不知真假。
越亦晚把脑袋伸出来,闻闻他身上还有没有酒香味,头上狐狸耳朵也动来动去。
“你昨天晚上非要戴着它。”
“还打屁股。”
“你还逼着给你表白。”
花慕之睡醒时候,感觉有轻微失重感。
他怀里人睡颇熟,头上狐狸耳朵偶尔还抖下。
太子有些茫然地支起身子来,看见床单上隐约还有红酒渍。
昨天晚上……
他好像想起些事情,些画面也有些模糊难以辨认。
悬空之殿上有幅,挂在供众人礼拜高庭之上,是他及冠时亲笔画下长幅墨画。
而他们面前这副,是用油画涂抹刮画出来。
曾经如泼墨般风雪山崖,变
银发配上银狐耳朵,还真像是哪儿跑出来只小妖怪。
其实越亦晚也考虑过染别发色,有段时间复古浪潮是粉发或者闪蓝色,还可以搭配发胶抹各种发型。
但花慕之就喜欢他这副样子,也就不做什改变。
帝后礼物是对玉串,听说是找过高人开过光。
摸着质地和打磨工艺,确实是不可多得上品。
“特别特别凶。”
花慕之哭笑不得,伸手摸摸他脸道:“但看起来,你不光不生气,还有些小开心。”
越亦晚试图皱眉:“有这明显吗。”
“有。”
他们起去洗个热水澡,在用过早餐之后回来拆礼物。
越亦晚隐约感觉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个哈欠道:“再睡会儿啊。”
“昨天……”花慕之左右打量眼,隐约看见落地镜旁边还扔条蓬松尾巴:“们?”
越亦晚在被子里拱下,又团起来,如同只圆滚滚糯米球。
“你昨天在耍酒疯。”
花慕之怔下,下意识道:“没有伤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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