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剪裁西服,纯羊毛精仿面料,格拉夫蓝宝石袖扣。
——是个讲究人。
他缓缓抬头,正对上双松烟入墨般瞳眸。
时间是8:25,迟到快半个小时。
越亦晚路连骑车带赶路,又颇有教养不当众喘会儿气,喉咙干渴直冒烟儿。
他控制着自己扭头幅度,从侍者托盘看到长桌上酒杯,不断寻找哪里有清水——
香槟,香槟,龙舌兰,香槟。
不行,会越喝越渴。
“有证儿,别紧张。”青年从怀里掏出有些皱巴巴邀请函,摆摆手下车,当着他们面把车停在不远处。
远处有宫中外侍闻讯赶来,匆匆鞠躬接待。
这皇宫还是大啊。
前廷周末三天开放观光浏览,小时候还和父亲买票进去看过。
后头是宫墙重重,眼望不到尽头。
把烟蒂扔在晃而过垃圾箱里,朝着那灯火通明溯明廷继续骑。
他们家各号人在临国,其实也算是有头有脸人物。
群岛小国观光旅游业颇为发达,天然气和海产取之不尽,最近几十年里现代工业也在不断革新。
而越氏,不仅是当地观光酒店业三巨头之,还与政要和王室往来密切——这亦是他今天去皇宫原因。
“花月赏……”越亦晚咀嚼着这个名词,蹬半轮停下来等红绿灯。
大概是专心找水缘故,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突然安静下来,渡鸦般聒噪人们突然齐齐噤声。
个高挑又修长身影停在他身侧,手中还端着杯浮着小橄榄梅子酒。
“来杯?”那低沉又温柔声音在耳畔响起来。
越亦晚没有听见远处某个姑娘惊呼声,职业性扫眼这人身段。
二尺多点腰,肩宽完美,标准七头身。
越亦晚跟着古装剧演员似外侍顺着宫墙往里走,边打量着他那身棉质长袍上流云纹饰,边打量天边孤悬月亮。
冷冷清清,也不知道找个伴儿。
明明是迷宫般宫阙,九转八弯愣是找进来,门口匾额上还写着承繁宫。
乐池里有古典小提琴家拉着门德尔松E小调协奏曲,大哥和父亲还在跟政要谈事儿,只远远给他个眼神。
这眼神他能识别出来——老实点!别惹事!
听起来是看花观月酒会,其实就是选妃。
不,是选皇太子伴侣。
同性婚姻推行十几年,妃这个字显然对男性有点歧视。
绿灯如麻雀般蹦下,他伸手探入胸襟,确认邀请函还在,拐个弯到皇宫隐蔽侧门。
守在门口皇家守卫见个穿着常服小青年蹬着共享单车就拐进来,立刻齐刷刷上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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