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冬天,他们都在印江那套房子里做爱。卧室、沙发、浴缸、书房,任何可以站立或躺下地方。
当年沈南逸问魏北要不要这房子,魏北说不要。后来沈南逸以魏北名义买下,在搬家当天才交给他。
魏北依然说不行,得加上你名字。这是们家。
沈南逸尤其钟爱临江落地窗,整片北岸夜景尽收眼底。江水映着粼粼微光奔腾而去,相比锦官城“平”,渝城空间错落。山城结构使得建筑高低不,那些闪烁万家灯火如星星坠落,悬在人世。
魏北贴着玻璃,沈南逸就贴着他。地暖热得发烫,躯体更烫。魏北手臂往上伸直,掌心贴着冰凉玻璃,叫得愉悦又放纵。
他们头顶,是玉兰树葱茏枝叶如冠盖。
良久,沈南逸说,宝贝儿,们搬家去渝城。好不好。
在个地方呆久,会产生感情。沈南逸提出搬家,多少带些挥别过去意味。魏北能感知到,如今锦官城无牵挂,或许换个地方继续生活也不错。
搬家之前,沈南逸去接魏囡放学。魏北靠着车门,看沈南逸和魏囡商量,征求她意见。
魏囡满脸严肃,点头说好,同意。沈南逸就拍拍她肩膀,说其他事都交给叔叔。
然停下,抱着他脖子,将额头贴紧他脖颈。沈南逸拍着年轻人后背,问怎。叔叔回来,别怕。
“你真不写吗,”魏北抬起头,“他们都说你不写。”
“是不是。”
沈南逸没有答话,只看着魏北。沉默风绕过他俩,绕过蓊郁玉兰树。
魏北也定定地看着沈南逸,从他跟着这男人开始,已五六年。这时间放在人生中,似乎真不长,但绝不算短。
老东西愈来愈不节制,说起话来烧人肺腑。他吻着魏北,用牙齿轻咬着对方。
时不时还又低又浑地笑声,说:“心肝儿,你快把淹死。
回家时,魏囡给沈南逸手腕上捆根红绳。小孩子玩意。沈南逸没拒绝,还夸句挺好看。
魏囡说,哥哥也有根,这样你们就是对。
魏北啧声,问囡囡怎回事,是不是学习太轻松,成天想着这档子事。
魏囡噘嘴,哼道,哥哥你不要脸红。
沈南逸哈哈大笑。
他看过沈南逸最多情俊朗、意气风发时候,也见过他沉默不语,凌晨坐于书房背影。香烟白雾裹挟着那些片段,混着欲望、暧昧、滚烫菁液。
几年晃,沈南逸英俊不减。但眼角细纹,眉间轻蹙时那竖,明显加深许多。
魏北看得眼睛发红,再问次,你是不是真封笔。
魏北想,不是说好不低头。
沈南逸依然不回答,只低头,去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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