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顺骨头,节再节地仔细丈量。
魏北眼睛蓦地发热。可能是戏瘾还没下去,所以鼻尖也酸。
或许夏季真到。
热烈嘈杂,浮动聒噪夏季,容易把人心搞乱夏季。
他听见窗外风雨喧哗,他听见内里心跳喧哗。
余噪音书房里,他是孤独。字字,句句,编造着故事,最后交与世人评断。
魏北是个敏锐人,所以理解。他理解沈南逸这些年,是如何在孤独中通向悲壮。
可魏北并不同情,沈南逸不需要同情,就像他样。
床很宽,两人靠得极近。房间空调微凉,薄被搭在身上。
半梦半醒间,魏北似听见沈南逸低声叫他名字。
仲夏如约而至。沈南逸紧紧抱着他。
魏北。
魏北迷糊地应声,在。
沈南逸说,无论多久也别忘,今天机会你是怎得来。
魏北睡意猛然散去大半,他在黑暗中睁眼。背对沈南逸,所以只能盯着目光所及无边黑夜。
他感受有只手,怜惜地、缓慢地、珍重地抚摸过他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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