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逸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只是有些话完全没必要解释,也没必要挂嘴边。王克奇说得没错,这把年纪,狠点
回到家,停入车库。两人没立刻下车,魏北等待沈南逸动身。车内味道是有点重,他从暗格里拿出常备香水拿破仑,往后座和两人之间喷洒些。
沈南逸在这时睁开眼,车库内灯光昏暗。他躺靠着,仰视魏北精致下颌线,像极简艺术画中线条,利落,充满美感。
滚烫眼神顺着对方眉骨、眼窝、鼻梁再到唇瓣。沈南逸深深看着,怎看也看不够。他有些醉意,忽然坐起身。魏北没来得及回避,两人相隔不到四指宽。
粗重、蓬勃、酒气肆意呼吸喷洒在魏北面部,他抬着眼,浓长睫毛轻轻颤抖,近距离地与沈南逸对视。
香气在空中分散,尖叫着奔往四面八方。犹如拿破仑千万铁骑,武断地踏平车内每丝酒气。
。魏北收回余光,直视前方。
第次,他知道自己牢牢掌握机会,相当于掌握自己人生。但也是第次,他感觉身后黑漆漆,而前路白茫茫。
魏北今晚跪完那瞬,有去看沈南逸表情。他把对方模样放在心里来回咀嚼,他膝盖着地那刻,沈南逸几乎同时皱眉,闭下眼。
有三秒左右,没睁开。
他们视线再对上时,又是各有各清明,各有各复杂。下刻魏北泪水将面前场景模糊,他看不清沈南逸,直到这男人走到他身边,再用力将他从地面拖起来。
大概半分钟,他们对视着。魏北咽口唾沫,沈南逸俯身凑近他颈窝,鼻尖贴着魏北脖颈上静脉,缓缓向上移动。他嘴唇也贴上去,轻轻地滑向魏北嘴唇。
没有狠狠吻下去,甚至没有停留过久。
好像只是个庆功般、鼓励般贴唇吻,短得恰似春天,温热后触即放。
沈南逸推开车门下去,魏北坐在原位许久。半晌,他揉揉心口,趴在方向盘上,嘴角微微颤抖。看不清是笑着,还是哭。
今日家里没有第三人,安静得不像话。氛围和几年前差不多,沈南逸出差或应酬回来,魏北总是等在客厅。年轻人蜷缩于沙发,沈南逸看眼,心便踏实。
似拖着只鸟受伤翅膀。似给即将枯死玉兰输灌液体。
无论怎样,他要将他从“濒死”状态里拽回来。魏北感受到沈南逸恐惧。
他有瞬痛快。极其痛快。
车内始终没开空调,夏季闷热终于发挥威力。汗水顺着额角、脖颈往下流,魏北舔舔嘴角,咸咸。而沈南逸似永远不会热。
酒气混进空气里,与无味气体激烈搏斗,且很快站上风。于是呼吸之间,满是浓重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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