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边是沈南逸轻微呼吸声,或许有瞬紧促,或许没有。两人交织呼吸那般绵长,如眼看不到尽头国境线。
良久,好似沈南逸在梦里回应他。
“嗯。”
他们知道有些时刻非彼此莫属。他们感到万念俱灰。
。黑暗里,呼吸格外轻。沈南逸身上有好闻烟味与香水味。他们肌肤上,是同样沐浴露气息。
他喜欢黑夜,有时黑夜会放大情绪,亦会掩盖情绪。他可以放肆地抚摸沈南逸,从他坚实宽阔肩膀,到性感尾椎骨。
魏北想说,如果锤子要让钉子闭嘴,那就去呐喊。
“真实”需要人去讲出,去揭露。人可以活得荒诞,但要有基本责任、良知,与滚烫。当已察觉“事情”明显不对劲时,要去指出,要去高声呼喊。
定定不要放弃追求理性。
但魏北没说,他认为沈南逸知道。
他不晓得沈南逸有没有真正睡着,只是闭着眼,将头靠着对方胸膛。他们心跳再次贴近,呼应。
像首双钢。
魏北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不要跪着。就好。”
六个字,已概括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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