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觉得自己没这个命,不过偶尔也不认命。
化妆棉擦下层粉底,夹杂着眉笔与眼线黑,还有亮晶晶眼影。他皱下眉头,谈不上喜恶,抹上洗面奶,接着再用温水洗把脸。水
魏北以为闹出人命,冲进卧室发现沈南逸睡得极舒服。他站在门口思考片刻,认为沈南逸不是智障,玩归玩,人命不可能用来开玩笑。他折返浴室叫醒男人,后来才知是玩出血,男人恶趣味地要求对方给他涂抹。
谁知玩得太累,就在浴缸睡着。
魏北冷眼,傻逼。
龙头哗哗淌出热水,魏北思绪归位。浴室里切正常,看来今晚没玩什花样。他脱T恤,亮片刮擦手臂皮肤时,有些生疼。
浴室暖灯照在他裸露后颈上,修长截,微弯,能看见骨头。魏北从壁柜取出卸妆水,又熟稔地拿几张化妆棉。稍凉液体敷上脸颊时,耳朵里仍回荡着夜场轰隆DJ喊麦声。
湿。
地上躺着两套风格迥异衣服,时而交织,时而分离,从客厅朝卧室铺条路。
沈南逸在家,保不准刚从枕边妖精身上下来。
至于是男是女,待定。
在普通人观念里,男女很好分辨,看衣着、看鞋子。但沈南逸这里行不通,或许床上是个性感女尤物,或许是个异装癖有吊男。
什“跟着舞曲起摇摆”“释放你激情,甩出你胸罩”,年轻人喝酒上头就爱蹦迪,灯光纸醉金迷。今晚有几群人跳得狠,“草栏杆*”时愣将方舞台栏杆摇坏。
魏北在夜场跳舞,给钱就能看能摸能扭那种,世俗眼中“不正经人”。实则他也有正经职业,只是更“不入流”,拍成人片。
恰巧近几年迎合市场口味,再加他长得叫人记忆深刻,好巧混出些名声,勉强算“男星”。
不过混口饭吃罢,谈不上乐不乐意,也谈不上形象包装。所以没戏拍就去夜店兼职,好几次被粉丝认出。上过两三趟热搜,碰见流量大咖,很快没水花。
至今也没真大红大紫。
魏北见得太多,知道沈南逸口味无法用常人思维去定论。他扔下棉服外套,里边只穿件亮片T恤。半扎半放地塞在裤腰里,勾得腰身分外诱人。
平时这个点归家,是刚结束BLUEbar热舞表演。魏北职业多样化,导致身份多重。有时甚至连他自己都搞不清,如今又在扮演哪个他。
推开浴室门时,魏北握着把手犹豫几秒。到底今晚浴室是个什状况,他默默做个心理准备。
沈南逸口味多变,玩得也狠。上次魏北回家洗澡,毫不设防地推门进去,差点被浴缸里浑身带血男人吓到报警。
这你妈,跟酒吧厕所捡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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