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甜甜笑
起来，脸颊旁
酒窝若隐若现：“那拜托你告诉妈妈，阎王
矮个青年冲着李娟身侧点点，声音多几分笑意：“放心，您女儿还会回来。”
李娟苦笑
下，把这当做青年安慰之词。她刚才虽然这
说，不过也是求个心理安慰，她也明白这是痴心妄想。
等等！
她突然反应过来。
打从刚才起，那个青年就直直看向她身侧位置，借由皎洁月光，她可以看清青年脸上柔和笑意。
泣声飘散在风里。
李娟坐在十字路口，机械地从燃烧火盆里放入纸钱，眼睛红肿，她眼泪早在不分昼夜痛哭中流干。
“囡囡，妈妈给你送钱来。”她发出暗哑气音：“你在那边要好好，不要担心妈妈，妈妈很好。不要贪玩，你要快点投胎……”她哽咽下，几乎说不出话来：“然后你还当
女儿好不好？妈妈现在还年轻，还能怀孕，你要是投胎晚，妈妈怕等不到你……你就会成为别人家女儿……”
“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啊。”李娟跪下来闭上眼睛虔诚祈祷道：“信女愿折寿十年，换爱女来世身体康健，喜乐无忧。”
仿佛菩萨显灵，盆里几张未燃尽纸钱被风卷起，火光明明灭灭，消失在夜色里。
她扭过头，看向空无人身侧，眼睛里有自己都没发现破碎希冀。她抖着嗓子问道：“你在看什？”
“看你女儿啊。她很可爱。”青年直直看向李娟身侧，蹲下来，轻声回答：“她穿着黄色小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嘴角带有两个甜美酒窝。”
李娟整个人仿佛被雷劈过，有那瞬间大脑片空白，她嘴唇哆嗦着，发出不成调呓语。
小女孩牵住妈妈衣角，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看向这个与她平视青年，奶声奶气问道：“大哥哥，你能看到吗？”
乐景点点头，温柔地笑道：“能。”
“囡囡，囡囡！”李娟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身体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拼命从嗓子眼里挤出破碎气音：“是你对不对？你来看妈妈对不对？你听到妈妈话对不对？”
李娟冲着苍茫夜色声嘶力竭喊到：“妈妈等你！囡囡，妈妈等你！”
“您在给女儿烧纸？”背后突然传出声清冽男声，在如此时节显得无比诡异。李娟肩膀吓得哆嗦，回过头勉强可以看清是两个年轻人，高矮，矮在前，手里握着和李娟样纸钱，高在后，手里好像提着什东西。
他们也不过是跟她样可怜人罢。
想通这点，李娟点也不紧张害怕。她点点头，哑着嗓子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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