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手指受伤,最倒霉就是万事无法自理,伤口愈合之前这几天,甚至没法自己吃饭、穿衣服、上厕所。俩人在医院厕所里,少棠从后面搂,帮他拉裤链,掏出小鸡儿。孟小北说:“不行不行,你不能这帮扶着,尿不出来!!”
少棠说:“扶着怎?不扶着,你小傻子不就尿裤子上?”
孟小北乱哆嗦:“哎呦,你扶着都立……坏,真立!被人看见太害臊啊啊……”
孟小北这号人会害臊?
他才不会,就是撒个娇。
来让大宝贝过上好日子。
伤口抹过药,等待愈合风干状态,没有包纱布,全部晾着,孟小北两手摊开摆在膝上。
少棠用眼色摆:“躺大腿上吗?”
孟小北瞄向少棠裤腰位置,坏笑:“干什?……想啦?”
少棠威慑道:“让你躺腿上睡觉,你琢磨什?……这是医院!”
少棠觉着自己怎这喜欢这小子,因为北北随时随地都能令他开心快乐,生活如此美好。不扭捏,不做作,性格里没有阴郁灰暗基因,哪怕艰难地攀爬在人生道路最曲折转角处,面临命运重大抉择,他北北永远都是乐观着向前看,往前走,绝不回头。
走到医院楼下小花园里,片和煦阳光洒在脚边,迎春花在冬末悄悄绽放,丛明艳希望颜色。
少棠突然停住脚,拉小北坐在石凳上,沉默片刻,神情郑重,侧面线条英俊像温润石膏塑像。
四周也没人,少棠从兜里掏出两个小绒布盒,
少棠用只手掌托着孟小北只手,手心贴小北手背。两人开玩笑逗弄对方,少棠用指头轻轻摩挲小北手指甲,蹭来蹭去。
那几日孟家上下忙乱,小姑肾脏动手术,暂时没有生命大碍,然而身体虚弱,孟家几名女眷轮流在医院值夜陪护。老太太坐在小闺女床头,还在念叨大孙子受伤手指,两头都是牵挂。
孟建菊这个身体状态,先天不足,婚后又心情抑郁,各处脏器都不太好,千疮百孔,随时需要进医院拉开肚皮做手术,摘这个补那个。婆家老头子瘫在床上,老太太饭都不做,孩子也没人管,这时才感受到娶个媳妇功德。郑铁军每天准时去住院部报道,提着各种营养品,臊眉耷拉眼地,遍遍被老太太和几个姐们儿数落痛骂,早知今天,你何必当初!
孟小北因为手遭遇意外,不得已在北京多流连几日。少棠亲自打电话过去,对孟建民解释,向学校请假。
他白天上班,晚上赶回来照顾儿子。第二天还是把孟小北带去解放军医院,又拍片子彻查遍,然后被专家轰回去,说就是皮外伤,别拍那多X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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