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你给刻成图章!”
少棠说:“也不懂,拿到琉璃厂,请书画店里老师傅刻。这两块石头软硬质地合适,颜色又美,你正好画画需要个章子,你拿着用。”
少棠眼色指桌上立擎天柱车模型:“亮亮是真有钱,送你这贵生日礼物!”
孟小北说,“喜欢你给礼物。”
两个章子字体字样都不样,枚是小篆阴文【孟小北】,另枚是隶书阳文【北北】,费心思。
工艺美院门市部买到这种成套专业钢笔。
少棠在孟建民家稍坐会儿,坐在小北写字台前。书桌边沿靠近胸口部位、桌面上,四处有被笔头磕碰出斑驳痕迹。
他后来和孟小北做爱时,发现大宝贝儿胸部以下肋膜位置有道水平深刻红印子,怎也捋不平抹不掉,好像深深烙进上腹部皮肤表层。看这张桌子就明白,孟小北干活儿时过分专注而且坐姿习惯不好,喜欢用胸部分量压上桌子。
孟小北平时画画儿戴套袖,有时穿个围裙。他经常不当心把墨水甩到自己身上脸上,面前墙上。有回孟小京靠在床头看书没招惹他他直接甩他弟脸上串墨点。他用卫生纸吸笔头,指甲缝细节处有洗不净墨色。有件穿旧蓝毛衣,后来被他当做专门工作服,右边袖筒手肘处反复刮拉,直接磨出个大洞,补块布,继续穿。如果换件新工作服,过不久总之又要磨出个洞。
孟小北骨子里也是烈性,倔脾气,为自己喜欢事业前途奔命,他很能吃苦。
这多年两人之间小物件,他小爹竟还留着。而且算算年份,这两块石头应该跟随少棠脚步辗转到过内蒙、东北,回到北京,再来西安,就是两人路走来足迹。孟小北低头摩挲两块润黄色石头,用力闻,那里面雕刻进泥土草木时光味道。
就是少棠在西安这几日期间,孟小北再次与本地那位出版商见面,谈第二部本子画稿筹备。
他那套
同样,将来有天,让他为自己喜欢个人段感情上刀山蹈火海,哪怕剥皮碎骨,他也有这个蛮性和勇气。他从小就不惧怕,做都做,敢做敢当。
少棠从衣兜里摸出两枚橘黄色色泽手感类似田黄石头,递到小北手里:“额外生日礼物。”
少棠说:“这回行程晚,结果你生日都错过。”
孟小北很善解人意:“没事儿,咱俩谁跟谁?”
孟小北原本发觉,这石头眼熟,这不就是好多年以前他念小学时,学校组织夏令营,他在山上挖到几块漂亮石头,送给他小爹拿着玩儿。他仔细瞧才发现蹊跷,石头角被切掉磨平,刻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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