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毯和床单都带着少棠体温,和对方皮肤样温暖,那热度令人身心瞬间几欲融化。单人床顿显局促,两人几乎肉贴肉。少棠也没拒绝,黑暗中四目对视,床板好像在抖,因为心跳剧烈,过分不安。
孟小北想要干嘛?
他其实也没有想“干”什。他当真不存在那种特别龌龊、*荡心思,也未经过周密计划。男人越是对待自己喜欢人,面对真爱,任何浪荡猥亵想法都收敛起来,就是心意想要和眼前这个人在起,同床共枕,哪怕整夜什都不做,心里是甜。就是圆个念想,就为对得起这份痴心……
两人不是第次同床,五岁那年,五岁,他两个就睡个被窝。
十年,他没再喜欢过第二个人。
孟小北和他干爹人张床,各自钻被窝。
天花板角吊着空调,发出嗡嗡风声。
孟小北在黑暗中动不动,侧身望着他小爹。少棠睡觉习惯仰躺,两条手臂搭在小腹上,睡姿都透着军人端庄风范,专门练过。
孟小北哼道:“干爹……”
少棠闭着眼:“嗯。”
抽回手,搪塞:“没有,哪有两条!”
少棠冷笑:“臭小子,别装,老子也懂,队里那帮小兵,整天他妈也研究这个。”
“你爱情线从中间分叉,分出两条来。”
“你心能分成八瓣儿,分给八个人吧!”
少棠嘲他。
少棠在黑暗中叹口气,“咳……”
口气,叹尽这些年纠缠与悲欢。
少棠然后伸开条胳膊,让孟小北凑近枕他肩膀上,把儿子搂到怀里,搂着。
这样姿势,本身就已超出父子之情,心早就越界。
贺少棠这个人,这些年即便内心再苦闷,嘴上不说,从来不对孟小北婆婆妈妈。有些话,点破徒增尴尬,说出来是纠结烦恼,训斥小北是让
孟小北:“你睡得像毛主席纪念堂里躺那位似。”
少棠半睡半醒嗓音沉沉:“哼……别招啊……”
孟小北又说:“干爹,有点儿冷。”
少棠这时才睁眼:“空调开太大?关小?”
孟小北翻身下床,声不吭过到少棠床上,钻进对方被窝。不用邀请,也不等获批。
孟小北顿时不好意思,撒赖道:“没有!怎能分叉,这个根本就不准!!”
“心里就个人,就没分过叉。”
孟小北倔强地低声说。
两个人在起,东拉西扯,顾左右言它,然而心里琢磨、惦记,永远都是个事。感情就像两人周遭平滑空气,淡淡鼻息,寂静无声却又无处不在。
夜深,白天也玩儿得累,隔壁祁亮申大伟聊天声音渐渐隐去,那俩孩子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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