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眼底发黑,深深看小北眼:“对你才正经。”
孟小北略失望:“跟别人有什不样?”
他裤兜里还藏着为他干爹编副彩绳手链,心想,少棠再对他这冷淡,他就不送给这厮!暗恋中人小心思就是这样,会儿特别暖,会儿又好像被人扔冰池子里迅速就凉,患得患失,疑神疑鬼,多愁善感。
少棠说:“你跟别人有半点儿样?别人是宝贝儿子?”
别人是“宝”啊,还是“儿子”?少棠心想。
宇暧昧地低声调戏:“嗳你还真别说,前面那玩意儿,还真镶几粒金子,你想不想哪天试试?”
少棠甩上电话之前,也上糙话嘲讽道:“就您那镶金刚钻屁股,你找跟金条最配你,人肉棒真不般配你!滚吧!”
别说段少爷看不懂,当年玉泉路大院出来这批高干子弟,到八十年代中后期,已经有许多人凭借自身背景下海经商、做外贸、利用各种渠道积累财富。进部队当兵已经不再时髦,有本事红贵子弟纷纷摇身变成为官僚资本操办经手人,走在先贵后富道路最前列。像贺少棠这样仍然踏踏实实在部队里做事、不惦记发横财,已经很少,他是个异类。
孟小北手腕子戴上高级手表,干爹送他心里高兴,从床上窜下来,挂到少棠背上,从后面猛地勒住少棠脖子!他现在胳膊劲儿也挺大,是男人,二头肌鼓鼓,小前臂都绷出青筋!
少棠被勒得后仰,随即发力挣,腰上使力就把孟小北整个人重量生扳过来,把人背起来。
少棠也确实只在孟小北面前端庄正经,也不能说彼此关系生疏,或者放不开手脚,绝不是。当情感心态上将个人摆在极重要位置,这就是种看重和尊重。因此他可以对段红宇说很糙很荤话,毫无忌讳,他对小北从不那样乱来。说白段红宇在他眼里,就跟根器官没多大区别,孟小北不样,孟小北是从小养大“小棉袄”,宝贝着呢。
但凡是男人,大抵都能把心剖两半,半极浪荡下流,另半就是美好与纯真保留地。
北北就属于那块永远都弥漫着醇厚泥土芳香保留地。
那天下午,少棠也以权谋私回,将他们营尖子士兵叫
孟小北像个四仰八叉大赖虫子趴在少棠背上:“哎呦——”
少棠低声道:“别瞎闹。”
孟小北凑耳小声说:“怎?以前就能闹。”
少棠:“以前是以前。楼道里有人看见,你放开。”
少棠把人放下来,系紧领口,正正军装外套,下巴刮得很干净。孟小北蓦地小失落,低声抱怨:“干爹,你比以前‘正二八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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