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靠在门边,静静听他爸跟他奶奶学这些话,听不懂自动过滤,脸上也没表情,摸到胸口挂铜弹头。
他突然特想见他小爹,想抱抱安慰可能伤心小爹,很想念很想念对方。
作为小辈,没资格。可是作为跟您样个男人,已经成年,懂男人是个什角色。就是觉着,您这个人,有时候特别不男人。你是个男,是个丈夫,你怎会在那样情况下离开你爱那个人?爱是什啊,就是你在做人最艰苦绝望眼前已经没有路哪怕你只能跪着往前爬时候,你仍然攥着她手,不放开,为那个人走出条路来。以为这是爱。
不是轻视你,如果是你,绝对不会撒手。
……
王景晟流泪半晌最后说,下个礼拜天,是你妈妈那个日子,十多年,想祭拜下,你能陪起去吗?
少棠无言以答,沉默良久:“甭哭,想去您还是改天自己去吧。”
没骨气、懦弱……、对不起她……呜呜呜……”
少棠听到这沉默良久,有丝悲凉:“你还爱她啊。”
王景晟说:“忘不掉她,心里放不下。小棠,没想到你今天来找。”
少棠声音沉沉,反问道:“爱也还是离开,在妈最艰难绝望时候划清界限,还爱?您说,到底什是爱?”
句话,王景晟哽咽失声,呜呜地哭!面对少棠,弯下提前老迈腰,或者这腰杆就从来没挺直过。
王景晟不甘心,又恳求:“小棠,你朋友事定帮助你们。你也答应个条件,以后经常过来看看。”
少棠沉默不语,约莫是被迫答应亲情交换条件。
孟建民爷俩这时候还在客厅傻坐,愣愣地听墙根儿呢。
孟小京好不容易听懂句话,抬头说:“爸,下个礼拜天,是跟哥生日。”
孟建民:“……嗯。”
孟建民吃惊,也从未见过个在外面万人之上呼风唤雨干大事情高级干部,私底下面对家人哭成那个涕泗横流懦弱不堪怂样子,令人无法直视。
他也是这时才明白,他欠少棠多大个人情。
十年没有求过任何事。少棠得是有多不愿意踏进这家门,多麻烦,说到底还不是为干儿子孟小北那兄弟俩破事儿。
王景晟不住口地向少棠道歉,试图忏悔。
少棠摆手,没有吵架,没大吼大叫,眼眶里也堆满湿润水汽,最终就两句话:您真没有对不起妈妈,你们俩是和平分手,没有怨恨,轮不到这个小辈对当年几百万人都经历过、遭受过劫难说三道四,也没那个资格,真没有记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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