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厕所里狂扭，自娱自乐，厕所外面有
个人走来走去，极力忍住把拉开门瞅眼
冲动！
孟小北擦洗完，穿个蓝色小内裤从厕所里冲出来，高唱：“啊啊啊！！！红星闪闪放光彩，红星灿灿照大地——”
贺少棠忍不住乐：“小子忒
唱什呢，这美？
少棠：“……”
贺少棠说：“你真可以，当年
还是上初中以后才开窍，孟建民估计更晚。你小子已经青出于蓝，上小学就勾搭女生。”
从小就是个花花小爷。
两人你句句互相挤兑，表面上说全是女孩子事儿，彼此都刻意回避剖露真实情绪，然而内心底下，有些细微复杂情感难以抑制地在涌动，在惆怅，似乎拼命想要探究对方情感深处隐私，心痒，都想“挖”出些什，想要从侧面证明自己才是对方心目中最重要唯那个人，对你这好才值得。那种感觉让孟小北心跳加速，心里特恣儿，也让贺少棠莫名震动，想不明白……
回来路上没有再骑单位挎斗，俩人走
两站地，永远也不嫌路远，路走路在便道上踢石头子。
孟小北细细眼皮底下闪烁心思：“干爹，有对象吧。”
少棠低头哼道：“以前都吹，现在没有，就没找着个顺眼能看。”
七八十年代提倡晚婚晚育，部队里很难认识女，有人想给少棠介绍，他懒得去见，心思寥寥，又忙。
少棠埋头吸口烟，突然问：“你现在用带卡通图案笔袋，浅蓝色那个……不是你自个儿买吧。”
孟小北：“同学送。”
少棠教给孟小北用内脚背将石头子踢出道弧线，就像踢弧线球样。俩人跑着，迈着大步，人行道上大小两个快乐疯子……
孟小北在厕所洗澡，用水盆兑上温水擦身。
他穿个裤头，小黑屋里反正不会有人看见，忍不住对着镜子撅起屁股用力扭几下，带着节奏感，笑出脸浪褶子，浑身毛孔都涨溢出说不出兴奋愉悦。小毛巾往肩膀搭，甩来甩去。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心情随着某人而动。
孟小北顺手拿起他干爹瓶洗发水，好像是少棠广东来朋友送，比划当做麦克风状，扯开喉咙开始唱。
少棠思维敏捷精准：“是坐你旁边那个叫孙媛媛女生吧，她爸据说是大学教授那个。”
孟小北：“你怎知道？申大伟告诉你？”
少棠心想，操，老子好歹是你爹，没白多活这十三四岁，看还看不出来？
少棠冷笑：“人家花钱送你你就真收？能随便收吗？”
孟小北歪着头，口气里,bao露少年人这方面得意：“女生就愿意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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