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棠猛然警醒，军装还没来得及穿，迅速将毛巾围在胯上，
手从军裤兜里掏出把折叠刀，另只手把小北扯到身后，压低身形，护小崽儿
架势。
“野猪。”
少棠用口型知会小北。
少棠拎刀，小心翼翼摸过去，小北光着屁股毛手毛脚跟在后面，打
鸡血般激动。
灌木丛被扒开，里面动作赫然见光，竟是两个男人！
少棠瞟他眼，冷笑道：“别找，没有。”
孟小北：“谁说没有。”
少棠：“没长齐呢。”
孟小北：“
几岁长齐？”
少棠轻笑，几分暧昧：“等你该娶媳妇时候就齐全！小孩儿，你才多大，要不然叫‘小’鸡儿呢，小公鸡只！”
演出，来二去，那个叫小耿漂亮姑娘，对贺班长颇有那
点儿意思。至于具体到什程度，究竟有没有偷摸滚过玉米地，干过“那件事”，孟小北后来反复研究多方求证，始终无法确定。
据说后来，小耿约贺班长晚上出去幽会，贺少棠跟他们班战士上山巡哨打狼，个星期未归，失约。
再有回，小耿约这人去看电影，正好从宝鸡过来个戏班子，在村里演皮影，少棠风风火火带小北上枣林公社看皮影戏去，再次失约。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
人家姑娘怒之下甩人，说厂里追求人多着呢，你耍玩儿呢？
在场四人八只眼睛相对，面面相觑，皆脸惊讶。
黝黑肤色，粗糙脸膛和发型，看起来不是他们部队里人，就是附近林场干活儿两个工人。两个个头差不多、身材结实男人，裤子都褪到膝盖处，站在树坑里，前后叠摞，亲密纠缠在起，汗湿气喘，用力冲撞着对方……
少棠变脸色，皱眉，面无表情走开，回手掌捂住孟小北眼睛。
孟小北还扒开手想看，
孟小北回嘴：“那你是老公鸡？”
少棠怒中带笑，眼睛弯弯：“老？”
“你敢说老？”
“这是正当年！……老子龙精虎猛，老？！”
俩人正逗贫着，旁边树林子里有呼哧呼哧还带喘息动作，像是什大动物，不止个声音，此起彼伏，还不止只！
贺少棠也无所谓，根本就没太上心，说到底就是不够喜欢。再者说，追他人也多着呢，他在乎？
那天少棠和小北上岸，擦身，就条毛巾，轮换着擦。
孟小北抬眼看他干爹，觉着少棠身上长得特威武，有男子汉气概，哪哪都有卦似，走起路来胯下还有东西晃晃。用小斌话讲，姓贺走起路来那劲儿都浪着嘞！可骚！
他低头找，怎好像自己就没那威风？
怎就“浪”不起来那个劲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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