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野口先生,请你把右手伸出来。
怎么?我要的是右手。如果不行,光右手的中指也可以。
那中指上的茧是因握笔而产生的吧?真够大的。
这不是很奇怪吗?我记得你一向都用打字机。写作的时候是这样,听说你教书的时候,所有的讲义也全用打字机处理。既然这样,你怎么会磨出这么大的一个茧呢?
是吗?这不是写字弄出的茧?那这是什么?不知道?你不记得了?可我怎么看都像是握笔产生的茧。你想不出来这个东西是怎么弄出来的?
两道。知道为什么吗?很简单。是的,七年前日高家的庭院里共种了两株八重樱,成双并立。
你有话要说吗?
那卷带子多半是最近才拍的,你自己去拍的。
问题是,你有没有机会去拍?对此我已经向日高理惠确认过了。她回答,应该不太困难。她说,去年年底,日高还是单身,偶尔会和出版社的人出去喝酒,只要挑那个时候下手,就可以慢条斯理地从容拍摄。
但这也得要有日高家的钥匙才行。要拍摄从庭院潜入日高工作室的画面,必须先把工作室的窗户打开。
落·霞^小·说
即便如此也没有关系。重点是,在我眼里它就是握笔产生的茧,于是我想,惯用打字机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茧?有什么需要你常常亲手动笔书写?
根据日高理惠的说法,要拿到应该也不是问题。怎么说呢,日高出去喝酒的时候,不会把钥匙带在身上,总是把它藏在玄关的伞架下面。自从在外面连丢了两次钥匙后,他好像就一直这么做。如果你知道这件事,就不用操心门窗的问题了。你应该知道吧?理惠是这么证实的。
不过,野野口先生,我发现录像带是伪造的,并非因为八重樱的影子。事实上,正好相反,我是在确信带子是假的之后,才一再地回放画面,与少数的日高家旧时庭院照片作比对,进而发现了这个纰漏。我为何确信带子是假的呢?那是因为我对其他证物起了疑心。
所谓的其他证物指的是什么,野野口先生,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没错,就是大量的原稿,我一直相信那些堆积如山的稿件与杀害日高的动机有关。
因为此次事件,我将你逮捕,在读过你的自白书之后,我还是有很多地方搞不清楚。诚然,这一个个疑问都解释得通,但解释得通与百分之百信服是两码事。野野口先生,在你的自白书里,我总觉得哪里很奇怪。因为这种感觉,我怎样都无法接受你的告白。
有一次,我忽然发现一条重要的线索。案发之后,我曾和你见过无数次面,可是我怎么就没有注意过它?真是不可思议。就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有一个这么明显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