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推断,这些存心攻击的人应该都是日高邦彦的书迷,真正的文学爱好者恐怕很少。不,说不定这其中大部分人从头到尾就只知道日高邦彦这个名字。这种人净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还一天到晚注意哪里有这样的机会,至于对象是谁,他们根本不在乎。
听到我这么分析,日高理惠也深表认同地点了点头。
“讽刺的是,外子的书竟
“当然,我会试着不理,否则,迟早会疯掉。可是,讨厌的又不只是媒体。”
“还有什么?”
“可多着呢,令人讨厌的电话和信件来了一大堆,真不晓得他们是怎么查到我娘家的,大概是看到媒体报道,知道我已经不住在夫家了。”
应该是这样。
“这些事你和警察说了吗?”
的客人来过这里。
她回答说好像见过,但记不清了。
五月十五日,我去见了日高理惠。大约在一星期以前,她搬到位于横滨的公寓。当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忧郁。这是一定的,她之所以搬家,就是因为不想再与案件牵扯不清。尽管如此,她还是答应和我见面,也许因为我不是媒体而是警察。她住的公寓附近有个购物中心,我们约在里头的咖啡厅碰面。她顾忌媒体,所以要求不要到她家里。
咖啡店隔壁的时装店正在打折促销,从外面看不见店里顾客的脸,而恰如其分的吵闹声也正好适合讲一些不愿被别人听到的话。我们往最里面的那张桌子走去。
我先问她近况,她露出了苦笑。
“全说了。但这种事警察也未必解决得了,不是吗?”
正如她所言,不过,我也不能就此当成没这回事。
“电话和信件的内容都以什么居多?”
“什么样的都有。比如要我归还至今为止的版税,说什么枉费他们的支持;也有人把信连同外子的著作一起用纸箱寄过来。写信要求我们退回文学奖的也很多。”
“哦。”
“老样子,每天过着不怎么愉快的生活,真希望能早日恢复平静。”
“只要扯上刑事案件,总要乱上很久。”
这些话对她好像起不了安慰的作用,她摇了摇头,语气严厉地滔滔说道:“在这桩刑事案件里,我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可世人是怎么看待我们的?他们把它当成演艺圈的八卦绯闻,甚至有人说我们才是错的一方。”
对此我无法否认。确实,不管是电视的谈话节目,还是周刊的报道,大家更感兴趣的,不是日高被杀的事实,而是他盗用友人作品的新闻。再加上这其中还牵扯出其前妻的外遇事件,更让平常与文坛毫不相关的影视记者,也兴致勃勃地掺和进来。
“不要去管媒体的报道,对你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