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夫使得是软剑,专攻季寒受伤未愈肩侧,季寒本就不擅防守,软剑又与普通长剑不同,他以剑挡住攻招,软剑剑身便如同长蛇般软斜着在身上割出道伤口。
几回合下来,季寒已觉得肩上伤口开裂,剧痛不已,再挡下阎大夫几招,手上忽而失力,长剑脱手而出,他急忙侧身躲开剑招,下式却是再也躲不过。
他后背已为剑气所伤,而后却听得阎大夫吃痛出声,再扭过头去,阎大夫手里剑也被人打飞。
他身后挡着个人,白衣似雪,季寒怔片刻,待那人回过头来,他几乎便是满心欣喜脱口唤道:“赵剑归。”
赵剑归道:“来迟。”
卫旗咬牙,总算立定决心,大步跟上,身后脚步窸窣,他回过头,便看见教中人几乎全已默然跟上。
季寒与阎大夫同走出洞穴,殷不惑见着他,也只是微微笑,并未多言其他,似是觉得这个结局已是理所当然。
那边浩然盟中,靳北郭眼看见他,愕然之后便指着他喊道:“魔头!赵兄现在何处!”
季寒仿佛不曾听见,漠然走出几步,听得阎大夫在他身后笑道:“自然是死。”
浩然盟静片刻后,靳北郭嘶声大骂道:“你这魔头!活着日!定要杀你为赵兄报仇!”
阎大夫笑:“洞内空间狭小,你二人施展不开,不如块到外面去决胜负。”
季寒仍是冷冷看着他,并不言语。
阎大夫道:“你且放心,只要你能赢,便立即放其他人走。”
季寒虽是不信,却也并无其他办法。
洞穴内确施展不开身法,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不管阎大夫此言是不是在骗他,他都无可奈何。
季寒蹙眉,却是很快便稍稍抿唇笑起来,低声道:“还好,算不得太迟。”
浩然盟静寂半晌,靳北郭惊道:“赵兄
他手中并无兵刃,又被封穴道,自然不能冲过来“手刃恶贼”,只是在看守阻拦下声嘶力竭般骂些粗鄙之语,忽而便哑声音,跌坐在地,以手捂眼,泪流满面。
浩然盟主也呆怔着喃喃自语道:“是……是害赵贤侄。”
季寒却仍充耳不闻,只是走出几步,回转过身,冷冷对阎大夫道:“你拔剑吧。”
阎大夫道:“既是你兄长,自然是要让你些。”
话音未落,他手中剑已出鞘,直攻季寒肩头,季寒以剑鞘挡过,顷刻间剑已在手。
身后卫旗慌忙拉住他,低声在他耳边急切道:“教主,您还有伤在身。”
季寒却轻轻拂开他手:“无妨,你且退下。”
卫旗道:“可是……”
季寒微微摇头:“你们留在这儿,不要出来。”
阎大夫唇边笑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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