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年已经二十六岁。”赵承阳满脸理所应当,“你说床上是什人?”
张小元躲在床下,被四处乱蹦砰砰砰心跳声挤得生无可恋,忽而又见床缝之中有濮阳靖狗皇帝三字连读挤下来。
而后下刻,他眼睁睁看着床上锦被之中忽而垂下只柔弱无骨手。
若只是单从手论,这手看起来着实像是个柔媚女人,汤衡淮不好再说,这等事在宫中本就稀疏平常,更何况赵承阳后宫几如摆设,皇室血脉凋零,赵长鸢也希望他能早日延续皇嗣,汤衡淮没有理由再揪着此事不放,他
他正朝里张望,唇边虽还带着笑,可眼神却好似已冷下来。他急匆匆地想要找出进赵承阳宫中人下落,第眼便抬头看屋梁,可那里什人也没有,他只好再将目光转到屋内其他地方。
若他接到消息不假,濮阳靖今日带着两个陌生天机玄影卫进宫,那或许是他未见过新人,也可能是小皇帝诡计,他有些担心,还是决定要过来看看。
可等到他过来,莫说那两个陌生人,连濮阳靖都不见。
汤衡淮不由将目光转到床榻之上,被褥之下……似乎有人。
赵承阳问他:“你在看什?”
那通话,那好像还害得濮阳靖被罚年俸禄,如今汤衡淮莫名提起他二人,想必他要说也是这件事。
外头静默片刻,张小元略微动动身子,贴着墙太难受,可他稍微往前挪,他便碰到大师兄,二人几乎紧贴在块,他看着两人身边绕来绕去挤压变形字贴在陆昭明胸口手又好像切实感觉到他心跳。
像是撞击在他掌心,下、下,正与陆昭明头顶冒出字迹相同,张小元怔怔看着他头顶,忽而便见心跳声中多出几行与众不同字。
「太近。」
张小元怔。
汤衡淮急于知道床上躲着是什人,他需要个借口,而濮阳靖显然就是最好借口。
汤衡淮道:“皇上,长公主话,您已经不记得吗?”
赵承阳微微蹙眉,方才濮阳靖令张小元和陆昭明躲进床底,那床上,又是何人?
赵承阳难免在心中感叹濮阳藏人技术未免太差,面却还要装出笑意,同汤衡淮道:“朕铭记于心。”
汤衡淮问:“那这是何人?”
他与陆昭明之间距离确很近,他以为大师兄是觉得他靠得太近,便小心翼翼朝墙方向挪些,以免再令陆昭明不快。
「他不喜欢太近。」
张小元:“……”
这又是什意思?
外头赵承阳始终不曾极开口说话,汤衡淮反而是更进步往下说:“皇上,濮阳都统该不会在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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