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四季分明，道旁老树叶面微有枯黄，落在官道上，马车碾上去窸窣作响，张小元偷偷转头去看陆昭明，见年轻侠客剑眉星目，身负长剑，着实像极
他从小听
说书故事中，那些仗剑江湖大侠。
他将目光下移，陆昭明惯常将腰挺得很直，只是腰封内侧，隐隐地好似露出
处不大不小缝补痕迹，看起来像是二师兄手笔，张小元不由微微皱眉，再将目光往下移，大
陆昭明道：“汤衡淮。”
张小元顿，讶然看向陆昭明。
陆昭明只是轻描淡写说句：“他是掌印太监。”
而后便将目光转向路边，好似方才那句话是他人说出来般，他不想解释，也不想多言。
张小元不免想起那日与大师兄去城外看萤火虫，大师兄曾说过话。
205.
见他们接受邀请,文肃远好似松口气，头上跟着冒出行字。
「回府之后,大可以好好试试他。」
可他说完这句话后,又转身看向戚朝云,同他们也笑笑，问：“阿云,你们若是无事，不如也块跟着来吧。”
张小元皱着眉,稍稍觉得有些奇怪。
他说他幼时许多事，他都记得很清楚，其中或许就包括这个汤衡淮。
佘书意微微蹙眉，他看得出陆昭明心情不佳，便低声道：“回去之后，
问问大哥，他既然常与宫中有所来往，应当知道这位汤公公是何人。”
陆昭明坐在马车外赶车，张小元迟疑片刻，干脆钻出马车，坐到他身边，时间倒也不知该说些什
，只是支着下巴，同陆昭明般朝路边看。
身后佘书意轻轻笑声，放下车帘，在车内与他二人说：“困！先睡会儿，到将军府再喊。”
七月京城景致，确与张小元所习惯江南水乡大有不同。
若是戚朝云他们也跟着来，那大师兄要怎和文肃远相认啊？
长辈相邀，戚朝云自然不会拒绝，他当下答应文肃远,心中当然也不曾多想,他们自己驾车来此，便仍是乘着自己马车返回京城，文肃远与他们约在今晚把酒言欢,他们便决定晚上再同到文肃远家中。
张小元他们也上自己马车，他很担心，还有些不知所措,他将自己方才在文肃远头顶看到内容五十都告诉师叔与大师兄，想听听二人见解,佘书意只是皱眉，他对宫中事实在太不解，就算如今知道在宫中乱传谣言想将赵承阳弄下皇位人是个太监,他也不知道拿会是什人。
张小元觉得自己或许都比师叔知道得要稍多些。
他扶着车帘，与二人说：“听说书先生说过些，如今皇上身边权势最大太监，好像姓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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