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霜河扯过他
手，安静拿衣袖擦他食指，牙印却怎
擦也擦不掉。
他好像着急
，又不忍使劲，擦到最后额间都急出薄薄
层细汗。
闻暗雨好气又好笑，不跟他计较：“行，又没出血。”
揽霜河垂眸看着牙印，耷拉脑袋声音闷闷说：“对不起。”
闻暗雨又问几遍为什要咬他，但揽霜河神情回避，不愿开口回答。
“……”
对视长达半分钟后，揽霜河忽然前倾探身，还没等闻暗雨反应过来时候，食指指端就被温热覆盖住。
“……！！！”闻暗雨呆呆张嘴。
揽霜河咬着他手，抬眸看他。
直到指尖微微刺痛，闻暗雨才猛地回神，大惊：“揽霜河，松嘴！”
闻暗雨被他看心惊肉跳，生怕自己那点小心思被看穿，又忙乱解释说：“
只是随口问问，你要是不愿意，那带你就近找个旅馆，把你安置好后再回家。”
说罢，他忐忑看向揽霜河。
岂料揽霜河好像根本没有听懂他在说什，歪歪脑袋，向平静双眸难得泛起涟漪，疑惑两个字几乎写到眉眼中。
闻暗雨迟疑地伸出手，端端正正在揽霜河脸前展开五指：“你看这是几？”
揽霜河先是看看面前手掌心，又越过手掌看看闻暗雨。
下子打破所有暧昧气氛，闻暗雨立即支着手臂往后撤。
天啊，他刚刚都在想什！
他居然觉得揽霜河长得太好看，想直接拐这人回家里，天天看。
天天看年年看，还有夜夜看。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只能当做揽霜河是喝醉。
“前面药店停下。”闻暗雨唤住司机，说：“下去买点醒酒药。”
揽霜河言不发，继续咬。
闻暗雨：“疼！”
揽霜河立即松嘴。
闻暗雨捂着自己食指，眼尖地看见指腹上有个深深牙印。
他震惊又茫然：“你干嘛咬？”
“你手真白。”
他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像是只陈述个客观事实，也不好奇为何要问他这个问题，乖巧不像揽霜河。
闻暗雨哑口无言，收起四指，只竖起根食指，又问：“这是几？”
揽霜河默默看着他。
闻暗雨坚持回视。
默念好几遍这八字心经，闻暗雨心中暗骂自己轻浮，实在玷污揽霜河。
不过司机说对，这个情况实在没有办法送揽霜河去机场那边洋栋。
看来也只能带揽霜河回家，这可不是他私心作祟啊，明明是形势所迫。
边麻痹自己，边还心虚不得。闻暗雨轻咳两声，故作自然问：“揽老师，家客房有很多，你要跟回家吗？”
揽霜河未答，只是静静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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