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伯摇头笑:“可不是,人家那是何止年轻,这家伙压根就没老过!早些年那盛况您是没看到过,这家伙出门,身边撕心裂肺能跟着帮子人,那阵势,皇帝出行也就那样。”
江鸽子莫名脑袋里就传出声撕心裂肺呐喊,王源!爱你!!放屁!那是木村拓哉!
大家好,是郭德纲……
咳!
“……人七八岁就红,就是咱这老台子上火,六顺班那会儿甭管什角色,这第场,就得咱这台子上唱。哎!后来咱这老戏台可迎不来六顺班台柱子,那会儿人家是九州都出名好颜色,那嗓儿!那台面~只要听上他次曲儿,那世上就没有不爱他。”
黄伯伯点点头,又满面为难说:“说就是呢,就说这是们家里事儿,亏谁也不能亏他啊……可……”他拉过江鸽子压低声音说:“老家伙昨晚跟说,他想烧事,他想海葬呢,除这个,老东西要求可复杂!这样,您跟这边来,跟您详说下。”
江鸽子看对面黄伯伯表情古怪,像不吃榴莲人,被人逼着吃大坨火烤榴莲那般拧巴。
所以他们俩便起到以前老班主常躺着那块,对着老戏台青石条子上坐下。
老戏台前,薛班主正被三个徒弟侍奉浑身滋润,邓长农给他洗脚,洗完还要给他剪脚趾甲,擦香脂。
何明川在给老头护理手,用上好护甲水把他十根手指甲盖儿都走油亮粉嫩。
江鸽子看着脸褶子老头儿,实在难以想象啊。
“……就不说俗世上平常人,平常人也不敢到他前面碍他眼儿啊,他多刁钻,点儿亏都不吃那种人。
那会儿稀罕他大小贵族多去!捧着中州特定,几百贯好东西到他面前讨他欢喜,还得跟他
还有老没见六顺班女班主白兰花,她正跟林苑春件件给薛班主检查行李呢。
这架势真就跟正当红角儿出远门般。身边侍奉手巾侍奉手巾,管茶水管茶水,照顾胃口照顾胃口。呼呼啦啦帮子随行不说,还要带上配合乐队以及现在流行舞美设计。
何明川他们花大本钱,给他们爷爷置办全世界最好音响套装,用老三巷街坊话来说,那喇叭大,能有棺材大!!
黄伯伯看着那边说:“您甭看他这样就觉着穷讲究,其实,他瞎那会儿正是人生最好时候,所以这老家伙心里,他那张脸也许就是二十来岁样儿,他就觉着自己不会老,可美!全世界就属他最好看~呵!”
江鸽子本来内心颇酸,听老头儿酸巴巴这形容,他就笑:“人家就是挺美哈,其实心理年轻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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