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为前程,她半路从大热现代音乐,又改传统民科。
千多贯能做什呢?
千贯交经纪公司押金,剩下几百贯就只够她家再次在中州找处地方落脚,租下个屋檐,继续拍烧饼,全家辛苦奔忙,才能支撑到现在……她是多辛苦啊。
她改名字,依旧改不穷命,这路苦楚用语言难以描绘,简直不堪回首。
可,无论如何她也走到这里,她也没有退路啊。
孟晓静看着母亲脸,终归是点点头说:“好。”
她妈就这样几步回头走。
等到母亲走远,孟晓静才长长呼出口气。
她不由得站在哪儿,又思想起过去。
过去她只知道拥有千贯,就有个千贯前途。可到中州她才知道,她家辈子不可能赚到千贯,在中州根本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郁闷件事,就像老话说,这人啊,你就不能缺德,旦缺德,这报应是早晚就来。
晓静在常辉郡做那事儿,到底是失仁义,她……她清楚这不对……这不也不是没办法,穷啊!
她也跟丈夫夜夜难眠,就想着明儿发财,总是要还上这些,可……他们有这个心吧,那几个孩崽子……却不能要,毕竟他们现在不缺自己家里这几两碎银子。
说起来,也真是背运呢,比起孩子前途,她也就只能缺德,就只求母神若是降下报应,这报应就给她跟孩子爸,孩子是倒霉才降生在他们家。
她孩子多好啊,有天分,漂亮,还……还那努力。
孟晓静委屈眼角寒酸,却不敢哭,这脸正式妆容,画套需要三贯。
她茫然四处看着,赶巧,这夹角墙壁上,不知道学校哪位美术生,用淡墨描副大地母神。
她坑人,人坑她,这个世界谁欠谁呢?
她花千贯找个恶心经纪人公司,虽那家公司给她出具民补手续,给她上第五音乐学校求学资历。
可是那之后,人家也就不太管她,说白就是钱儿不到位,欺负穷人呗。
还有更倒霉事儿呢,从那几个家伙成名,到火遍全世界,若是早就知道他们能红,又……何苦走到这步。
哪怕就是最讨厌林苑春,她现在也是愿意跟着。
可怎就命数这糟糕呢。
正胡思乱想着。
孟晓静抓住自己母亲手,再次哀求:“妈,求您,您走吧,您在这里除给紧张,您啥也给不,您回去等好不好?”
做母亲能说什呢?
她只好说:“好,那……那跟你爸,就在外面等你好不好?你……放心,晓,静儿……们就礼堂那边马路边边等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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