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纪垂下视线,咽下转凉的咖啡。
“你反对他们结婚吗?”
“没有啊,我不反对……”夕纪摇摇头。“只是有点……介意。”
“就这样吗?”元宫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您认为还有其他原因吗?”
“你的研修快结束了。结束之前,还有一场大手术吧,岛原先生的手术。你应该会以助手的身份参加。在那之前,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
“以后,如果要和你共事,就算你是教授的女儿,我对你的态度也不会改变。你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医师,连半吊子都还算不上。该盯你的地方我会盯,该夸奖的时候我不会吝啬。”
“当然,请您务必这么做。”
“西园教授也表示会以同样的态度对待你。就我所见,教授的话不假。但是,问题在于你。”
,要接收多少名额就很难决定了。”
“比如拒收初诊的患者?”
“我想这么做很恰当,因为我们无法预测犯人会怎么混进来。总不能像东京巨蛋那样,派人检查民众的随身物品吧。”
原来还能这么做啊,夕纪心里再度产生危机感。仔细想想,不止这一次,之前收到恐吓信的时候,犯人一定也乔装成患者接近医院。
夕纪心想,若照平常的做法,毫无限制地开放,那么从明天起,就连经过候诊室也难免会以怀疑的眼光审视患者。
“这样就好。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心里有什么疙瘩,希望在手术前除掉。手术中的团队合作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夕纪低头行了一礼。
她心里有疙瘩是事实,但原因是元宫想象不到的。她不能在这时候讲出来。
元宫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一直看着夕纪,但是叹了一口气,放下咖啡杯。“你见过教授的儿子
夕纪抬起头,眼前就是元宫认真的目光。“母亲再婚,这种经验我没有,所以这么讲可能很不负责任,但是,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是不是该给他们一点空间呢?”
“您的意思是?”
“我是说,你应该分清楚你是你,你母亲是你母亲。”
“我分得很清楚啊。”
“是吗?看你这个样子,我实在不这么认为。你看教授的眼神,还是有点不自然,有点勉强。你这样是当不了助手的。”
“你今晚本来是跟教授吃饭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夕纪吃惊地看着指导医师。他微微一笑:“教授已经把他和你母亲的事告诉我了。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您之前就知道了吗?”
“从知道你要来这里的时候。要装作不知道是有点麻烦,不过我能理解教授的说法,他不想招致不必要的误会。”
“那么,为什么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