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纪摇摇头:“没听说。”
“那,歹徒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只说要毁医院?真奇怪。”
久美语气变得像自言自语,所以夕纪再行礼,默默离开病房,在走廊上边走边叹口气。
公开医疗疏失并道歉——这就是犯人要求。然而,院方指示不得告诉患者,因为会被曲解为这家医院曾发生过医疗纠纷。
但是,夕纪无法释怀。要说就说清楚,要瞒就瞒到底,并为因此发生事情负全责,她认为这样才是正确做法,医院应该是这样组织,不是吗?
上级特别提醒,话里不能出现“慢慢想没关系、不必立刻答复没关系”之类字眼,因为如果给患者时间考虑,却在这段期间内出事,院方就必须负责。
芳惠看着夕纪问:“医生觉得呢?”
“……吗?”
“这种事,问这个医生有什用啊!”久美声音拔尖。“反正,先跟家那口子商量过再说。”
她定是想到若让母亲出院,会被丈夫责怪。
知大家之后,如果患者另有打算,院方也会尽力配合。”
好番迂回说法。“站在医院立场”还说两次,夕纪自己都感到厌恶。这番话用意,是万发生什事,可以模糊责任归属。当然,这也是元宫指示。
“如果患者另有打算,意思是……”
“如果希望提早出院,们会努力达成这个目标。而中塚女士情况相较于其他患者,是比较容易达到,最快明天就可以出院。现在胆汁导管还在体外,但只要稍作处理并不会妨碍日常生活。”
母女以迷惑神情互看对方。
院方之所以决定向患者说明恐吓信事,也不是基于以患者安全为优先考量,而是因为若患者透过媒体得知此事,肯定会质问院方为何隐瞒实情。
夕纪闷闷不乐地搭电梯来到楼,在零售店买罐装咖啡,正准备回办公室时,听到背后有人叫“冰室医生”。
回头,七尾举起
“那,事情就是这样。”夕纪点头致意,准备离开病房。
“请问……”久美叫住她。“是要钱吗?”
“钱?”
“不是收到恐吓信吗?说要毁医院。对方没有提出勒索吗?”
这个直接问题,令夕纪招架不住。她也向其他患者做同样说明,却没有人针对这点提问。
“妈,怎办?”
“这……”芳惠从枕头上抬起头,看着夕纪。“反正是恶作剧吧?”
“这就不知道,如果不是就麻烦。”
母女俩静静地思索着。也难怪,在这种状况下出院,患者本人和身边人都不轻松。
“两位决定之后请告知们,跟护士或讲声都可以,们会立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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