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想起段崇轩走之前调侃他“成天往南陆跑,简直像个上门女婿。”也不觉得别扭,坦荡荡承认,“是啊。宋棠接位不久,放心不下。”
话才出口,又想起段崇轩那句‘人家跟你很熟,轮到你放心不下?’这才觉得郁结,飞身跃上树顶,酒坛抛,抽
“三师兄,你……你没事吧?”
不是说你与林远归战,打得很惨?骨头都不知断几根。
燕行知道他想问什,摆摆手,“别听老五信里胡说,骨头硬着呢。”
随即感叹道,“要命啊,你修为又涨……这样点做师兄尊严都没有。”
他从怀里摸出封信,“之前你传书去青麓剑派,这是钟山回信,他伤没好,只能口述,宋棠代笔……顺手给你带回来。”
她目光穿过窗棂,不知落在何处,“答应个人,要好好活着,长长久久记住她。不能失信于人。”
殷璧越看着她,心念微动,眼前闪过诸多画面,不卜自明。
于是他问道,“师姐可是觉得,有负玉宫主?”
柳欺霜走到案前提笔,翻过页道经,平静道,
“未曾许诺,何谈辜负。”
挂心,自然心如止水,难为外物所动。’
他忘最早在哪里听过这句话,只觉十分贴切。
柳欺霜抄完章放下笔,请他入座。
“知你为何而来,可惜帮不你。这是规则,若有人能以己之力打破天地平衡,太过危险,只好让这样人没有打乱天道意愿。所以太上忘情,才是大道尽头。”
殷璧越心中微凉。
殷璧越愧疚道,“竟然伤这样重……劳烦他们。”
燕行惊道,“真是奇,宋棠说你肯定会说麻烦辛苦这种话。”
“宋门主还说什?”
“还说你要是再说,就是没拿他们当朋友。”
殷璧越笑起来,“三师兄近来直在青麓剑派?”
殷璧越怅然失语。
辞别师姐走回自己小院。
金乌西坠,却没有绚丽晚霞,兮华峰上草木山石,都笼罩在将暗未暗天光中。
忽而有人喊他,“老四!”
殷璧越回头,见燕行抱着酒坛从树上跳下来。
他起先站在自己角度想,只以为与浩瀚无边大道相比,心底情绪太过微小。正如见过大海人不会在意粒尘埃,所以领悟越多,力量越大,便离人间越远。
师姐却是换个角度。想要改天换地人修为不到,修为到感情淡漠,没有愿望。只有这样,天道运行才能永无阻碍。
大道尽头也只剩孤独。
“敢问师姐,若是终有日,无牵挂,尘事皆忘,修行还有何意义?”
柳欺霜摇头,“哪里忘却尘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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