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想来还有些愧疚,似乎弄疼师弟。
与他们路走来经历相比,这场告别太短暂,太仓促。
只来得及落下个吻。
那人见他沉思,嗤笑道,“生算什,他走几生几世重回这里,你以为是来找你?不过是种修行历练,为得证大道而已。长长来路,恰好路过你。”
长长来路,历尽艰险成大道。路过人间芸芸众生,你也不过其中之。
,又经历百万年漫长时间,与其说他是魔尊,不如说他是丝残留意识。
不止面容,声音也与洛明川有七分相似,只是语调散漫,像蕴藏着满满恶意,“就是你,还能带给你更强力量,更胜从前百倍,你不想要?”见洛明川不答,他轻轻笑起来,“长渊殿阵法被触动。你还不与上去,看看你好师弟?难道你以为单凭现在你,留住他?”
洛明川沉声道,“十年做不到事情,用百年来做。百年做不到,用生来做。与师弟之间,不用劳你费心。”
他被残魂控制身体,直到对方将昏迷殷璧越抱回长渊殿时,才被刺激清醒过来。然后是无尽后怕。
修行以来越境而战,重伤濒死,几次九死生他从未怕过半分。
支离破碎记忆片段在脑海中闪过,洛明川怎会不明白其中含义。
是又如何?难道因为这样就要将人藏起来,折断羽翼,缚上枷锁,毁去师弟毕生修行心血,只为己私欲?
洛明川不否认自己对师弟占有欲,却绝对做不出这样事。
他开始运功,黑暗无边深渊里凭空起风,吹得他墨发与道袍翻飞,声音依然平静,“这次他要去哪里随他去。他从三千世界求道,从三千世界求他。”
但他怕自己会伤害师弟。
这个魂魄强弱捉摸不透,他试图杀死对方失败。稍有松懈,念之差就难以控制,洛明川打算将自己也封印在深渊,与之不死不休。
他为殷璧越疗伤,由飞来青翼鸾传信,算好时间请人接师弟回去。交代沧涯山大小事宜,只说自己寻处闭关,归期不定。所有事情安排有条不紊,心静如止水。
“们是合籍道侣,合法夫夫!就算要死也该死在起!你敢抛下试试看!”
直到听见这句时再忍不住,用力亲吻殷璧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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