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麓剑派万年基业,必不会亡于魔修之辈。”
宋棠如是说道。
程天羽道,“等打完魔修,们再去给师父报仇。”
在横断山上直面师父仙逝,所受刺激不可估量。宋棠原本担心小师弟挺不过去。后来发现,无论是他和钟山,还是门中长老,都低估师弟。
程天羽回来之后,没有心境不稳,走火入魔,反倒剑意淬炼,道心弥坚。
如旭日东升,锋芒不可逼视。
少女声音冷硬而坚定,“即使爹不在,也不会堕这把剑威名!”
“濂涧弟子,值此家园不存,生死危亡之际,你们可愿随战?!”
“等愿意!”
“誓死追随宗主!”
因为年纪辈分,难免犹存轻视之心。
直到这刻,殿中四位长老才清晰认识到,这个年轻后辈强大,远远超乎想象。
大殿里片静默。
曲堆烟走出殿门。冷风扑面,寒意彻骨。
她看着高阶下众人,张张熟悉或陌生面孔,青涩或成熟,沉稳或惶惑。
宋棠笑笑,回头高声道,“多谢燕道友万里远来,施以援手。”
燕行从树上跃而下,“啧,怎还叫燕道友啊。”
程天羽想着他们计划,仍有疑虑,“这能行?”
“男人,怎能说不行。”燕行在他发顶揉把,“要是不成,改叫燕不行!……钟山那小子呢?天都没见着他。”
宋棠笑意渐淡,抿唇不语。
山呼如雷鸣,大殿檐上、远处林间冰挂被震碎。濂涧山好似下场雪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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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陆东边有片竹海。夏日起风时回声簌簌,清香满林。然而冬日寒冷,竹海枯黄凋敝,别有肃杀意。
茂林修竹通幽处,便是青麓剑派竹舍。
天色暗下来,身穿泼墨山水袍弟子们仍在排演剑阵。千百声剑啸在山间回响。
这是她同门,他们都在等她决定。
她听见自己声音穿过风声。
“若从‘末法时代’算起,濂涧开宗立派十万年,伊始式微,屡遇强敌危机,然百折不挠。千年前曲江前辈剑退敌三千里,令濂涧声威大震,屹立中陆无人敢犯。”
“宗门道训没有避而不战道理,祖宗先辈也没有临阵脱逃前例。”
她拔出腰畔长剑,剑啸破风,刺目光辉喷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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