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璧越心中惶惑，他觉得师兄不应该这样。
师兄不会弄疼他，师兄永远温和。但这偏偏就是师兄，不是别
什
人。
温热呼吸似是要烫伤他颈侧皮肤
般，又夹杂着濡湿舔吮，身上人像是在品尝什美味，令殷璧越微微颤抖。
他虽修为被克制，然而手中握着临渊剑，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只是想起那位程前辈话，顾忌剑里神念会使洛明川真变成魔尊，便慌忙将剑收进袖里乾坤中。
两手空空，再无倚仗时，才真正开始害怕。
莫名，殷璧越再次想起佛堂里幻境。
师兄依然是师兄，还认得自己，却有几分像长渊殿王座上那个墨色华袍人。
冷淡神色，高高在上姿态，如出辙眼神。
站在布置简陋山洞，也像站在烛火煌煌华殿之中。
警惕时已晚，殷璧越在如有实质威压之下，真元流转凝滞，身修为被死死克制。
殷璧越蓦然对上双好看眼，尚未来得及欣喜，‘师兄’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就瞬间如坠冰窟，说不出话。
洛明川醒
。但那双眼睛瞳色漆黑如深渊，丝毫没有刚清醒迷茫，反而冷静可怕陌生。
殷璧越周身真元催发到极致，手中临渊剑微微震动，试探着唤声，“师兄……”
洛明川直直看着他，只说两个字，“快走。”
殷璧越松口气，“不，师兄你现在感觉怎样？”
他想起师兄以前说过话，
“天罗九转练到第八层，就要不断吸食他人生命力和修为化为己用……这种功法，旦开始就回不头。”
所以现在，师兄解封修为之后，要吸食自己生命？可这样挑地方下口姿势，是要吃自己？
殷璧越想起‘人为刀俎，
为鱼肉’八个字。
“不，不要……”他偏过头，竭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洛明川俯身，逼近他。
极致危险感随之袭来。
他眼中满是希冀，“师兄，你是清醒，你还认得，对吧……”
天旋地转。
他被人打横抱起，蓦然后背痛，才惊觉自己被压在床榻上。近在咫尺，呼吸相闻，温热鼻息全喷洒在颈间。
洛明川清醒知道自身状况，“没有事。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殷璧越摇头，“如果真没事，要走们起走。”
“轰——”
山洞颤抖瞬，滂湃威压如海潮般涌来。殷璧越被震踉跄两步，跌倒在地，不可置信喊道，“师兄——”
洛明川起身下榻，周身气息飞速攀升，如洪水决堤，衣袖和墨发都被高高扬起。他缓步而行，站在殷璧越身前，没有再说话。眸光涌动，似是在竭力压抑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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