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璧越想想,还真可能。对师父来说,只有睡觉大过天。
以往每个细节都被放大重演,
殷璧越如遭雷击,怔愣后缓缓低下头。腰间长剑无声沉默着。
像是嘲笑他空有宝山不自知。
临渊剑做为真仙留下遗产,意义非凡。多年前甚至有传言,卫惊风就是得到这把当世第神兵,才成为圣人。
有句话叫得临渊者得剑道真意,得天下。
先生理所应当道,“以为你早就知道。”
殷璧越行礼。
还未说话,躺椅上人先开口,声音微哑,“余世伤成那样,没大阵支持,不敢出横断山,得些时日才能恢复。容濯也在境中受重伤,要卷土重来,还需长谋。”
殷璧越蹙眉,他们有时间不假,但情势依然危急。勾结魔道或许不止余世,容濯虽重伤,或许还留有其他安排。
他没再问,而是起身给先生倒杯茶。
君山云雾茶,在东陆时师父随手给。
有余悸。
掌院先生松手,殷璧越就扶住洛明川,发现师兄已陷入昏迷,就像在兴善寺对战观最后,人事不知。
先生在躺椅上坐下,疲惫摆摆手。
他便扶起师兄,先安置在后院厢房。
横断山上无星无月,今夜学府却是星辰辉煌。
殷璧越怔怔道,“……师父没告诉过。”
“哦,那他可能忘吧。”先生又摆手,
“春山笑,秋风离,都是他自己打。临渊剑是天外流火锻造,也只有流火能熔,现在这世道,上哪儿找流火去?说来诓余世那种人而已。”
殷璧越不关心上哪儿找流火,他只是无法接受,自己好端端倚湖,怎就变成临渊。
这件大事,师父可能忘?
茶汤清亮,映着星辰微光,热气氤氲,先生啜饮口,满足喟叹出声,似是精神很多,“想说什就说,全都说出来……”
今夜变故太多,殷璧越心里乱成团,开口话就多起来,“余世和容濯都糊涂不成,临渊剑早就被师父回炉重铸,如今只有春山笑和秋风离。要能有临渊,还至于……”
他突然不说,在先生温和目光注视下,有种不好预感。
先生看着他,像看睁眼说瞎话孩子,
“可是,临渊就在你身上啊。”
殷璧越出来时看见先生靠在竹躺椅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夜之间老很多。银色星光落下,尽数染白他鬓角。
李土根知道自己情况。
他百年前参透空间奥秘,当世独无二,但这样带人强行突破,还是第次。
更何况他最后拍程天羽掌,将对方送去青麓山。
剧烈消耗不仅是境界修为,更重要是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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