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璧越敛起笑意,正色道,“不觉得晚。知道师父不会教,因为天赋很高,修行近乎直觉。师父经常不在,因为在做件很大事。不只是,相信大师兄,二师姐,三师兄还有五师弟,都是这认为。”
关于‘做件大事’只是猜测,但剑圣没有反驳。
“是师父让看到种可能。即使修行大道俱是荆棘泥途,即使活过漫长生命,也不用处心积虑,不用老谋深算,不用活成千帆过尽,盛年不再模样。想睡觉就睡觉,想喝酒就喝酒,行事全凭本心……很羡慕,但或许辈子也活不成师父样子。因为
再后来,他真见到师父。
剑圣不同于他每种想象。
没有掌院先生万事俱在掌握淡然超脱,也没有初见观时,那种前辈高人风度。
虽然总是自称老夫,却好酒嗜睡,嬉笑怒骂,鲜活好似个少年。
殷璧越原先不可置信,喝完酒后豁然开朗。
点头,“这还早,等有徒弟,师父就是太师父……风怎挡,掐诀?”
剑圣摇头,“也不用,到那时候,你心念动,想没风就没风。”
殷璧越觉得自己真是找虐。战五渣确实理解不大神境界。
剑圣像是想起来什好笑事,“老夫第次带君煜,没挡风,自己当然不冷,结果直接冻僵你大师兄。”
殷璧越想到冷肃如冰雪大师兄真冰雪。明明听着很惨事,不知道为什,也像剑圣样笑起来,“师父别幌,以大师兄境界,还能怕冷?”
因为没人规定圣人应该怎活。
他笑起来,“师父,你确实没怎教过。说实话,第次在兴善寺见到你,根本没认出来,因为峰里挂画像,比你老二十岁。”
剑圣嘟囔道,“那样不是显得老夫稳重……”
“那时候以为已经走到绝路,觉得大罗金仙也救不和洛师兄,但师父来救们……”
剑圣声音依然低低,“还是去晚……”
“不信啊?那时候君煜小,站着还没腰高,拎起来就像拎个小猫,啧,你笑什,是真……还没什修为,冷也不知道出声……”剑圣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不是个好师父。不知道怎教人,也没好好教过你们……”
殷璧越从前也觉得自己有个便宜师父。除知道他修为天下第,别无所知。
但后来,他听过师父很多故事,听过别人口中师父。
常常也会想,剑圣是个怎样人呢?
直到他在重明山下,顿悟所至,使出青天白日剑。仿佛透过雨幕,看见那个向天斩剑,天也要避三分疏狂身影。感受到那人出剑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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