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赢,但最后剑太过锋锐,隐有反噬之兆。
段崇轩摆手,示意自己没有大碍,笑出嘴血沫子。
沧涯山弟子们跟着他笑起来,濂涧宗女修红着脸递上手帕。
微风摇乱榆树影子。夏日里晴光正好。
像是这些正值青春光景年轻人们。
“不知道,从未见过……”
“看倒像种枪法。”
谁都听得出‘承让’是句客气话,但程天羽很认真回道,“没有让。是输。”
他收剑回鞘,走下擂台,宋棠和钟山已在台下等着扶他。
他低下头,神情沮丧,“师兄,输。”
要智慧和勇气。”
程天羽退出来。以剑撑地,艰难站着。
原来能在这样剑势中全身而退,已经耗尽他最后真元和心神。
可想而知,刚才他若不退,会受怎样重伤。
剑啸戛然而止,剑势尽时如鸣金收兵。
在他们未来波澜起伏人生中,折花会终会变成件微不足道小事。
但他们都会记得。
曾于重明山下战,那场战斗没有失败者。
钟山却说,“不,你做很好。”
宋棠笑着拍拍他头,补充道,“没有被对手激怒自乱阵脚,也没有强撑不退,你胜过自己。”
于是程天羽也笑起来。
青麓剑派弟子听见,纷纷上来恭喜他们小师弟。
洛明川和殷璧越将段崇轩扶下来。
石台上裂开道缝隙。
段崇轩抹掉嘴角溢出血线,“承让。”
台下有惊呼响起。
许多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开始发出惊叹。
“你知道那是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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