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璧越这才明白，对方是在与他做修行上
交流。
也是，兮华峰就他们两个练剑。
虽说境界差距大
些，君煜也真看得起他。
半步大乘者剑法中微瑕，自然不可能被凝神境修者看出来。
但殷璧越毕竟阅历仍在。况且他已隐隐感觉出君煜桎梏在哪里。甚至是从上次段崇轩说出，‘大师兄与大乘境者对战时连春山笑也没用’，心底就
直有疑问……
只有亘古不变莽莽青山，坚韧沉默着。
切都只是剑中意象。
殷璧越回过神来。走上前去，行礼，“叨扰师兄。”
不料君煜直接问：“如何？”
殷璧越怔，才反应过来对方问是刚才那套剑法如何。
他调动真元抵御剑气，同时凝神于目，仔细看去。
君煜练是剑圣自创‘小重山’剑诀。
立于断崖，见莽莽青山，而取山势。
就如同殷璧越曾在寒潭边练剑，借水淬练他手中那把‘倚湖’剑势。
心境、功法、剑招、剑势与天地呼应，圆转如意，从心所欲。
他觉得自己已经隐约看到‘破障’门槛。
只恨时间不能过慢点，好让他剑势更加娴熟，境界更加稳固。
但转眼间月过去，到既定出行时刻。
出发前天，他决定去见大师兄、二师姐面，算是告别。
君煜不在‘第院’中。
这时他直接问出来，“大师兄练剑，为什
不用‘春山笑’？”
君煜不假思索道，“
未至大乘，不配此剑。”
他想想，“师兄取山势于‘小重山’剑诀，山势满而不溢，收放自如。想来剑中真意，师兄已然于心。”
这话没有恭维成分，因为君煜剑确实很好。
即使拿是枯枝，尚未调动真元。剑气也足以让他感到如芒在背危机。
这是境界差距。更是剑道差距。
君煜却道，“每日挥剑六万三千次，却已三年无所进。”
晨风吹起山崖下浮动雾霭，朝阳光辉为远山镀上金边。
万千交错金色光线凝聚在枯枝上，汇成道江流。江流开山劈石，往无前，气势滂湃冲刷过万里平原山丘，最终悄无声息汇入大海。
君煜已回剑收势，立在崖边，遥遥对他点头。
玄袍墨发，衣袂挽风。
原来没有什金光，没有江流，没有平原山丘，没有大海。
殷璧越被磅礴剑气牵引，走到院后断崖。
君煜正在练剑。
手上拿是新折下枯枝。
殷璧越站在十丈之外时，就知他此时剑意正炽，渐入佳境，便停在原地不前，避免打扰。
下瞬，像是面前横座山，山势逼催而来，压得人喘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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