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最后
抹金色余晖消失天际，他想，到
顾雪绛登塔
时候。
魔王起身离席，向黑塔走去，边舒展双臂，背后羽翼开心地冒出来：“恭喜你们，活过天。”
天光渐暗，夜风呼啸。茶席小炉炭火熄灭，点烟尘火光随风消逝。
程千仞走出菩提树繁茂枝叶，只见闪亮星辰铺满苍穹，直延伸到起伏冰山线。雪域星空高远浩大，比摘星台上更震撼人心。
他看半夜，又觉得没什
不同。
“没有那多英雄和救世主，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波旬看着他眼睛：“你不是吗？每个人都说你是。”
“面对灾难、身处困境，人们需要精神寄托，没有
，也会有别人。”程千仞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不能再打断。”
他们定下规则，当程千仞开始讲述，魔王不得发问。所有问题默记心中，日落时分统提问，程千仞经夜思考，第二天日出时作答。
“你能活几天尚不可知，或许下刻就死，那问题，难道永远没有答案？”
”
“因为那太无聊。大陆之外有海，天空之外还有天空，三千世界，无边宇宙。在这里统天下，但在漫长时间与浩瀚宇宙中，和当村长有什区别？”魔王漫不经心道：
“生来拥有至高魔力，智慧生命都清楚这点。不需要依靠征服，去夸耀武力、享受敬畏。”
程千仞意有所指：“或许还因为，你被限制。”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在这个世界规则下得换种说法，能力越大限制越大。他在摘星台突破后，对天地感应更加敏锐，与此同时，天地也时刻注视着他。
星空永远美丽、
程千仞面无表情：“让们共同祈祷，祝活久点。”
波旬举杯：“长生不老，万寿无疆。”
日影西移，白色雪山金光闪耀，菩提树和黑塔影子被无限拉长。以程三为主角，无聊透顶，波澜不起理想国游历记接近尾声。
满腹心事魔王，终于长舒口气：“可以提问。”
他问题基本与主角经历无关。更关心故事里科技手段，比如人如何探索外太空，这使程千仞头疼，决定明天从基础物理讲起。
魔王再饮杯，坦然承认：“对。上至伟大星空，下至弱小人族，都想方设法限制。你们先贤在重要地域铺有阵法，除防护，还可以自毁，整座城炸上天，大家同归于尽。”
程千仞：“们好像跑题。”
波旬：“抱歉，你继续说。”
程千仞接着讲：“故事主角程三，生活在个和平城邦。家庭普通，自己也没有特殊才能，不好不坏……”
波旬：“想听英雄做主角，起码也要是个国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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