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闪烁,晚风拂面,吹来水汽和草木清香。
他看着竹楼窗口暖黄色烛光,突然有些明白,宁复还为什觉得这里很好。
就像他与逐流还在南央城小院,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飞瀑之上面对烽火长枪时,程千仞想,若侥幸逃过劫,要见见朋友们,也要对逐流更好点。
包容开导弟弟偏执和小脾气,帮助他与朝歌阙接纳融合,变成完整人格。不管情况多糟糕复杂,自己作为哥哥,不能没出息逃避。
子同在崇文馆念书,早慧得令人害怕,才开始相信星象之说。两年半之后,宫里传来你染疾,bao毙消息,但武将无诏令不得入皇都,便没有回去。第三次,就是在这里,吃烤鱼……你说你什都不记得,没事,所知道也不比你多。父皇意图如何,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程千仞哑口无言,他觉得此时应该安慰对方,却没有立场。
安国公主看出他为难,反过来宽慰他:“这很正常,手里有军队,就要远离权力中心。若总是滞留皇都,难免有人动心思,笼络卷入党争。尤其镇东军,与禁卫军或神武军大不同。父女、姐弟之情,应在国体之后。”
程千仞沉默片刻,问道:“他是个怎样人?”
“在他东征路上出生,他为起名段暄胜,因为他做梦都想打胜仗。后来他要修南北运河,推行‘居山令’,所有出言反对人,都被他杀死。午门断头台血流成河,谁也不能改变他心意。是他手中最锋利刀剑,为他排忧解难。运河完工后,便以封号命名,叫做‘安国大运河’。”
吃面、养伤、轮椅换拐杖、双拐换单拐、听宋觉非骂宁复还,日落月升,天又天。
程千仞与东家谈剑,与安国公主论道。反思过去每场战斗,他现在唯独不缺时间。
但剑道瓶颈依然横在那里,安国公主说,还差
“等你出生时,天下太平,再没有人反对他,他也开始老,便讲起宽和、仁义、以德服人道理。”安国公主笑笑:“你不该问,偏见不重要。帝王千面,等你见到他,自然就明白。”
程千仞听对方讲述,脑海中许多设想浮现。关于这具身体原主过去,他以为他应是局外人,只想着该如何应付特殊身份带来麻烦。
此刻却心生动摇,凡事必有因果,难道切真与毫无干系吗?
安国公主道:“或许父皇早就等着这天,你背后站着剑阁和学院,你若恢复身份登基称帝,谁也挑不出错处。关于你故事流传甚广,市井间传得神乎其神。”
话到此处,再往下说,必然提及朝歌阙,程千仞心情复杂,转动轮椅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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