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怀明只得依言告退。
离秋暝真人
院子不远，山坡上还有三四间草庐，是宁复还、宋觉非住处。庐边
株老槐，枯枝重重，若到夏日，应有繁茂绿荫遮天蔽日。
程千仞远望眼，没有过去。
“东家，
懒得给你扫，等你哪天回来，自己收拾。”
他挽起袖子，把院里鸡赶出去，掐诀除尘清理房间，给菜园翻土，又看门前篱笆东倒西歪，干脆重扎遍……
程千仞微微蹙眉，澹山弟子敬重秋暝，提起曾经‘剑阁双璧’，却无怨愤之心,仍称他们为‘两位师兄’。
般大宗门掌门长老仙逝后，牌位入宗祠、遗体封存水晶棺，棺椁下葬洞天福地，有宗门阵法护持。
秋暝大概与常人不同，连块石碑也没有。
他绕到院子后面，看着那个小土包出神。
千古恩怨情仇，抔黄土罢
。
程千仞后来才知道,这些弟子确实对‘好山主’没什
要求,是因为澹山多年无主，大家像没爹没娘孩子,全靠放养；二是因为前山主、秋暝真人不太靠谱,平时只爱吃鸡和打牌,尤其精通六十四卦牌。那是种由易经八卦演变而来游戏，全门派没人打得过他。
他死之后,埋在他院子后面,野鸡满地乱跑，无名坟头热热闹闹。
对,院子,没有宫没有殿。在绿草如茵向阳山坡,冬天也晒着暖融融日光。白墙灰瓦青砖布置简单，院前用低矮篱笆围出个菜园来。
菜园无人打理，瓜果蔬菜早都被鸡糟蹋。
别修仙者豢养异兽镇守灵脉、种植灵草打理药田，秋暝真人是什好吃就养什、种什。
整座小院焕然新。
夕阳西下，篱笆影子点点偏移。
大概是这里生活气息太重，某个瞬间，程千仞想到南央城柳烟路老巷，他与逐流小院。
怀清见程千仞怔然，急忙解释：
“三里外是紫霄宫、云水观，都设有避尘阵和寒暑阵法，已收拾妥当，您住哪里都可以。”
按理说新山主要继承前任山主切遗产，包括府邸，但这院子也太简朴些。传说程千仞在南央时，修建程府占据半条街，是城里数数二高门大户。现在他来剑阁，万不能让他住不顺心。
“不必麻烦，觉得这里就很好。”
两人还想再劝，却见程千仞笑笑：“今天辛苦你们，回去歇息罢。”
程千仞心想,在南渊藏书楼看你剑诀,副孤高冷淡姿态,你这人怎回事啊。
啊？！
两位澹山弟子远远止步。
怀明：“那是前山主、和两位师兄住处。”
怀清低声道：“按秋暝真人遗愿，他长眠于此。这里平时无人打扰，们便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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