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摆手:“你回去换身衣服,血迹收拾干净。”
他推开门。最近事多,小院疏于打扫,秋风卷起满地堆积落叶,好不萧瑟。
黑暗里,树下桌边竟坐着个人。
那人仿佛本该在这里,并直都在这里,丝毫不显突兀。
程千仞原地呆怔。最亲近人、最熟悉气息让他提不起任何戒心。
生死苦战之后满足口腹之欲,很容易让人感到生命美好。
徐冉:“吃饱喝足,们现在是跑路,还是杀上皇都?”
林渡之:“今天傍晚,千仞消失后,学院四面大门戒严,督查队从医馆到院门每条路都找遍,没有人。只要他明天从暗河潜回,在所有人眼中,他今晚就是没有出过学院。或许是去院里某个角落。”
顾雪绛接着道:“这场鸿门宴他们没有报知家族,而是先斩后奏。否则不可能只做到这种程度。现在策划、知晓这件事人,都已经死,所有证据在船上,船都烧。没有证据,谁能来南渊学院问罪?”林渡之施展‘红莲业火’,丝存在痕迹也不会留下。
徐冉:“你俩意思是,们跑路,反而显得心里有鬼。不如赌把?”
逐流站起身,大步走上前,张开双臂将他抱进怀中。
见怀中人毫无反应,轻声道:“你杀那多人,闯大祸,要不要帮你?”
程千仞头脑晕沉地想,在做梦吧。不然为什会看到逐流?
好暖和啊,伤也不疼,不是做梦是什。
“州府或许糊涂,但胡先生定知道,南央城里所有大事……”程千仞想起那张年轻书生脸:“好吧,就赌胡先生假装不知道。”
他实在太累,需要回家睡觉。
他们抄近道走小路回去,程千仞在家门口与朋友们告别。
“睡两个时辰,天亮之前游回学院。”
顾雪绛:“你真没事?”连打两场,铁打人也挨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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