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易知摇头。
现在年轻人,怎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这是徐冉最强刀。
她知道如果想在此刻改变什,必须毫无保留,使出最强手段。
便是傅克己也无法凭护体真元硬抗,无论想接下还是避开,唯有收剑。
柄细剑悄无声息穿过风雨,仿佛与雨幕融为体。
当它横挡在刀锋之前,人们才惊觉,它竟比刀光更快。
不论傅克己如何出手,只要想拉开距离,方便施展剑势,便会有柄长剑拦住他。
剑主人不在乎代价。
场边执事开始大声倒数:“十——”
百余人混战接近尾声,全场竟只剩三十余人。天元位周边四座擂台空荡,争斗者或弃权或远避,以防被程、傅二人剑势波及。
总有不怕。
她环顾全场,目光落在天元位。
只眼,徐冉心神剧震。毫不犹豫飞身而起。
竟然跟傅克己打近身战,疯吗?!
不止是她,从众学子到北看台,从藏书楼到建安楼,所有人都认为程千仞疯。
原下索也问同样问题。
后发先至。全场只把剑有这种速度。
原上求青雨快剑。
场外执事片刻不停地倒数:“五——”
院判看着棋盘上搏杀少年们,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会打成这样?”
满盘皆输。双输。
破风声自东南来,耀眼金色光华铺天盖地。
徐冉到。
刀南来,煌煌如日!
狂风万丈凭地起,青砖上积水被风势卷起,离地三尺高!
“日出!”
事已至此,顾雪绛不知想到些什,反而平静下来:“他应该很冷静,甚至还算时间。”
他对身旁林渡之道:“等找你拿刀那日,记得提醒,定请傅克己来看。春水三分,可比程三旧剑好看。让他看个够。”
林渡之不明所以地点头。
更漏滴答,时间分秒过去,程千仞浑身如烈火烧过般灼痛,只觉每秒都无比漫长。
但他依然握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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