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个梦？
自打分别，这是他第次梦到逐流。
程千仞揉揉眉心，梦境
真实感令他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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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绛进门行礼时，温乐本是要上前扶他：“你来啦。”
头脑放空之际，眼前浮现片茫茫白雾。
雾气汹涌而来，遮天盖地，程千仞时恍惚，不知身在何方。
远处似是有人影晃动，说不上熟悉感。他便随那人向迷雾深处走去。
不知走多远，人影停下。程千仞继续向前，近到能看清对方衣摆繁复花纹。
那人忽然回头。双黑白明眸冷冷看来。
徐冉自言自语：“靠，吃路边摊都要花钱插队，脑子有病吧。”
温乐公主又打个喷嚏。
***
夜深人静,失业空巢男青年程千仞独自回家。打水洗漱,点灯看书。
昏黄烛光下,掌心深可见骨伤口早已愈合，只留下道浅浅痕迹。想来别处也是同样。他猜测是林鹿药好，或者修行者自体恢复能力，会随修为不断提升。
“再说那顾雪绛,真是骑术无双！战马说停就停,说跑就跑，极通人性……”
“还可以凌空飞跃！”
“还能翻跟头！”
“还能叼绣球！”
程千仞：……
他不着痕迹避开，长揖及地，丝不苟：“草民顾雪绛，见过公主殿下。殿下千岁。”
温乐怔，收回手：“赐座。”
两人隔案对坐。顾雪绛言不发，低眉垂目。
温乐小时候不懂事，常以敛息法器蒙蔽宫廷禁卫，溜出去玩耍。皇都各处巡防将领都知道‘防火防盗防小公
瞬间雾霭散去，他面容骤然清晰。
竟是逐流！
程千仞悚然惊醒。
月色照进半旧窗。案上书卷被风吹动，哗哗作响。房间空荡荡。
难道方才没有冥想吐纳，只是太疲累，睡着？
那天清醒后，血液燃烧感觉消退，体内真元更加凝实,但吐纳灵气不如从前容易，这种情况是好是坏他说不上来，只得去翻书。
修行书诸如《太上气感》之类，晦涩艰深，大半得靠自己摸索。
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触摸到凝神境门槛，水滴终将穿透最后层石壁。
他照旧在识海中演剑，直到远处传来打更声。
睡眠可使精神放松，程千仞却已习惯用打坐吐纳代替。
顾二恍若未闻,神色专注地给林鹿剥橘子。
他十指白皙修长,灵活翻飞,金黄橘皮褪下，白色丝络也去干二净。
南央秋天新鲜橘子,甜美多汁。
烤馍装盘,滋啦作响，徐冉早已迫不及待,高声招呼：“老板这里这里！”
老板回头打哈哈：“不好意思啊,隔壁有人加钱,
先送过去，下个就是你！快着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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