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仞站在家门口,怔怔看着破旧木门。
忽而‘吱呀’声门开,逐流探出头:“哥哥,刚去哪里?正要出去找你。”
逐流拉他进来:“请假也好,昨晚都没睡好。好好休息天。们先吃早饭。”
程千仞坐在饭桌前。逐流从厨房端出米粥馒头、几样小菜,给他摆好碗筷,跑进跑出,忙里忙外。
他看着孩童侧脸,眉眼灵秀,皮肤细嫩,好看不得。
声音再度响起。
“你能给他什?就算攒够入院束脩,没有丹药,没有灵石,比得上他家中万分之吗?难道要他蹉跎天赋,跟着你受苦?”
另道声音恼羞成怒:“不管,是捡到他,养大他,他跟姓,命都是!以后事,们兄弟两个起扛!”
“你能扛什?连这副身体原主来路都不知道,若明天有人上门寻仇,要让逐流跟你起死吗?”
另道声音蛮不讲理:“起死就起死!他是弟弟,凭什不能跟起死?!”
长大之后会是什样子呢?
个头定比哥哥高,模样也更俊美。会不会还是这乖?
不会吧,长大就要沉稳老练,定很招姑娘喜欢。
他该有最好人生。
比学院里那些恣意潇洒同窗,都要好。
“那些人你怎对付?你要跟世家对抗,哪里能让你们过太平日子?”
“逐流是当事人,尊重他意愿,他自己说不愿意走!那就不走,什朝歌,什贵姓,都见鬼去。大不带他跑路。”
“他年纪小不懂事,让吃饱饭就知足,你现在带着他亡命天涯,等他长大,不会怨恨你?”
昨晚程千仞自问自答,近乎崩溃,还是以拖延告终:“再等等,晚上不清醒,不能做决定。”
今天他突然明白,多拖延刻,便是成倍爆发逃避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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